一道手臂粗细，绿色的闪电落了下来，砸在了白雅模糊的灵魂上，白雅看着眼前的郑浩，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惜魂体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下一秒，白雅的灵魂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姚成的灵力也受到了闪电的冲击，可他现在顾不上这些，刚刚那个男人用出的攻击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可那么强横的方式肯定是摧毁灵魂的，白雅的魂体有一部分被彻底打散，剩下的那四块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也永远无法重新融合成灵，只能无意识地飘荡下去。

他愤怒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没看到她已经没有威胁了吗？你这样她就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好像没听到一样，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确认收到奖励以后，才把手套重新戴了回去。

姚成冲上去抓住了男人的领子：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难道你认为为了奖励我们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吗？”

男人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一股绿色的灵力从男人体内散发出来，将姚成推了出去。

“不要惹我，跟他们有什么道理可讲，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你觉得你对他们好系统就会放过你吗？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就不跟你这个菜鸟计较什么了。”

说完男人就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出门，他又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愤怒的姚成嘲弄地说：

“对了，我叫江慕辰，如果你能活到跟我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会好好给你上一课，自己保重吧。”

姚成心中还在愤懑着，可奈何对方的实力比他强了太多，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一直觉得，鬼之间也有区别，有一些是只知杀戮没有任何意识的工具，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执念徘徊在世间，他不认为对待不同的东西需要用同样的态度。

郑浩仍然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不了解，但他听懂了姚成说的那句话：白雅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姚成看着眼前的男人，摇摇头，将遗物录音笔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有空听听吧，留个念想。”

人活着，总要对明天有个希望，他相信郑浩是个聪明人，迟早可以想通，重新鼓起勇气面对生活。

就在姚成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被门口墙上挂着的一张大照片吸引了注意。

这应该是张聚会合照，背景是一家餐厅，郑浩和一些不知是同事还是朋友的人一起面对镜头微笑着。令姚成惊讶的是，他在照片的左侧，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的自己。照片中的自己开心地跟对面的人说着话，而对面的桌子上也放着一套餐具和一个印着曼陀罗花的银色徽章，而对面的人的样子则正好被郑浩他们挡住了。

姚成瞄了眼右下角的日期，突然怔在了原地，这个日子他永远也不会忘，正是自己失去记忆的日子，而那天，自己应该是跟程瑶在一起！

姚成转过身抓住了郑浩的肩膀，开始追问起照片的事情，郑浩看了看照片中的姚成，揉着太阳穴想了很久：

“这一天我确实是在跟同事聚餐，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当时餐厅的人太多。根本不可能对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印象。”

姚成失望地点了点头，用手机拍下了照片中的自己，跟郑浩道别之后离开了这里。他确实很想再好好让郑浩想想，可是现在距离系统任务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