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爸的同学就在漳市当老总,怎么着,你有亲戚要进水产公司啊,没问题,一句话的事儿。”
徐钢根本没想到郭文峰要干啥,随口便给出了个承诺。
“不是这么回事,钢子,我有个赚钱的计划,只是有几个情况要先摸清一下,一是你那头能否让那些要鱼的摊贩先给钱再拿货,再有,能保证收到多少钱?第三是漳市那头能拿到鱼么,批发的差价有多少?”
徐钢说是一句话的事儿,郭文峰并不怀疑,毕竟他父亲就是夏海水产公司的副总,在水产行业厮混了大半辈子,熟人朋友多得是,进个人啥的,还真就不是太大的问题。
“哟呵,这事儿还真能成啊,我爸那同学,我也熟,要鱼肯定没问题,不给调拨价,回头咱打到他家里去,这一来一回的差价可就真不少,甭管哪种鱼,一斤差个几毛钱是至少的,要那些摊贩先给钱,也没问题,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好了,具体能收到多少还不好说,明天我先去问问。”
一听郭文峰这般说法,徐钢登时便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兴奋地便计划开了。
“钢子,这生意是可以做,只是你自己最好不要沾手,帮着敲敲边鼓就好,收钱的事儿么,我们一起出面,由我来收,你负责介绍,再有就是还得找个可靠的人帮着跑押运、过磅、分鱼的杂事。”
拿批条赚钱的事儿,在这年月已然开始出现了,国家对此倒是还没有法律上的界定,可不管怎么说,放到将来,那妥妥都是条原罪,郭文峰想赚钱不假,却并不打算将此事往长里经营下去,也就只想着挖上第一桶金而已,顶多半年,肯定收手不干了。
“我想想,得,不用那么费事了,我有个铁哥们在第八菜市场卖鱼,杂事都丢给他去干好了,咱哥们只管躺着等分钱就成。”
郭文峰这等话语一出,徐钢不由地便乐了,一拍大腿,笑呵呵地便给出了个建议。
“钢子,你这身份可不能明着去分钱,这事情就由我来出面,你先跟漳市那头联系一下,确定能搞到鱼了,再去跟你那哥们说上一嘴,就说事情是我办的,回头我跟他谈,说定了分成比例之后,由我带他去漳市跑几趟,等一切稳定下来后,再交给你那哥们按程序走,最多半年,这门生意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咱哥俩的钱,都挪出来,投别的地方去。”
有熟手能出面打理生意固然是好事,可防人之心却断然不可少,以郭文峰数十年的历练,自然不会犯这等低级之错误。
“半年?”
这一听这门生意只能做半年,徐钢自不免便有些懵懂了。
“对,就是半年,这门生意咱们能搞,别人迟早也能摸出门道来,到那时,竞争肯定激烈,有了启动资金,发财的机会多得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钢子,听我的,咱哥们不能在一年之内整成百万富翁,那就算是无能至极了。”
郭文峰心中自有锦绣,只不过还不到揭晓的时候,他自是不好跟徐钢说得太明。
“百万富翁?好小子,口气不小啊,成,那我先走,明天就给你个准信。”
发财的事儿,又有谁会不乐意的,尽管不太相信一年真能成为百万富翁,可有着唾手可得的钱能赚,徐钢又哪还能稳得住神,丢下句交待,兴奋奋地便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