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故作诧异,道:“我们华山派的剑法精妙无比,如今岳师兄却要带着华山派去练人家的辟邪剑法,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万一江湖中人嘲笑我们华山派,那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
林平之听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讥讽。
成不忧道:“你笑什么?”
林平之不答,依旧在笑。
见林平之如此无礼,成不忧怒火涌了上来,叱道:“你笑什么!”
林平之这才渐渐停下了笑,说道:“我笑你们愚蠢。我林家哪有什么辟邪剑法?如果真的有,当初就不会被青城派的余沧海灭门。要说辟邪剑法,青城派的弟子们使的可比我要好得多,你们剑宗不愿意承认气宗的功夫更高明,就故意说是辟邪剑法,你们难道不愚蠢不可笑?”
成不忧霍然站了起来,阴冷道:“好!既然你说你自己使的是气宗的剑法,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气宗剑法!”
“且慢!”
岳夫人心里担忧林平之实力不济,被成不忧所伤,立即站起来呵斥道:“成不忧,你身为师叔居然要与华山晚辈动手,你们剑宗就是这样的规矩吗?”
成不忧道:“正所谓英雄出少年,他既然能杀死田伯光,实力说不定比成某还要强得多,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成某欺负晚辈?”
岳夫人哪理会成不忧的废话,拔剑上前道:“废话少说,要比剑便与我来比!”
一直没有说话的岳不群忽然淡淡道:“师妹,交给平之吧。”
岳夫人大为吃惊,回过头去吃惊的看着岳不群:“师兄?”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以平之的实力对付剑宗的师叔并不是什么难事,何须你出手呢?”
别人不知道林平之的实力,那岳不群可太知道了。他怀疑林平之的那段时间里常常会窥视他练功,林平之的五岳派剑法虽然不及岳不群和岳夫人,但是加上林平之的内力修为是足以对付成不忧的。
而岳不群也有意让林平之击败剑宗的传人。
一来是为了告诉在场的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以及剑宗的人,我华山派气宗的弟子就是强。
二来呢,是为了让林平之借这个机会立威。虽然剑宗和气宗之争外界的人不怎么知道,但难保以后还会不会有剑宗的人再来找气宗的麻烦。如果二十二岁的林平之能战胜五十岁的成不忧,那么气宗的地位就不言而喻了。以后剑宗更不可能成天去和别人说自己天下无敌,都是气宗搞阴谋诡计了。
岳不群的话听着着实刺耳,成不忧早已大怒。
这岳老儿当真狂妄之极,居然认为自己门下的弟子可以和剑宗的师叔交手,这已经当众打剑宗的脸了,成不忧哪还忍得住?
呛啷一声拔出手中长剑,但却没有向林平之出手,而是凭空出剑,唰唰唰一连四剑而出。但见剑光闪动,剑刃嗡嗡作响,四剑一剑比一剑凌厉,可凌厉之下又极尽变幻之能。教人捉摸不透又难以抵挡,果然是剑宗上乘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