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

陈祥雪点点头。

第二天，他虽然还是被生物钟叫醒了，但是粱乔故意磨蹭了一会儿。

八点多的时候，果然杜成华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他假装没有看到。

杜成华还给他发了个信息，问道：“你这是和他们合起伙来了吗？”

粱乔看着，索性没回复。

坐在车上，又嘱咐司图道：“你今天负责安慰他一下，明白吗？”

“放心，我保证把火拱到位。”司图笑着说。

他们说着话，到了单位。

回到工区的时候，杜成华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痛骂人事，但是当他看到粱乔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放出光亮，立刻走过来，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就开除我？好歹我也是个coo，开除我不应该是董事会决定的吗？”

听他激动地为自己辩驳，粱乔根本没跟他说，公司章程里coo根本不算高管。

无需董事会批准。

自己当初让他做这个coo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他琢磨着，让杜成华来自己办公室，又热情的给对方倒了一杯水。

但这次杜成华一口都没喝，只是冷声质问他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呢！”

“我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粱乔说着话，摆出来一副无辜的姿态，又道：“让你和宋少龙合作，结果你给人家骂回去了。这边又在催我，我是夹板气！你总说我不该学你什么的，但是我不学你，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一直坚持不合作吗？”

他说着话，摊开手。

杜成华一时间怔住，思考了一下，才道：“你以为你开除了我，这件事就能弄成吗？”他说，又道：“公司里人人都对他们有意见，不是杀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但也不是人人都和你一个样，完全听不进我的话，尽全力反着做。”粱乔说。

“我是为了你好！”杜成华道。

“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该听话。”粱乔说。

下个瞬间，杜成华沉默了。

粱乔琢磨着，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又起身道：“我帮你搬东西吧。”

“看来你是真的做决定了。”杜成华最后说道。

他语罢，瞪着粱乔，犹豫了一下，又道：“想不想听我一句忠告？”

“你说。”

“我跟你讲，你这么做，就再也没法逃脱他们的控制了。”

“我知道。”粱乔语罢，扶了一下扶手，又道：“我给你留个面子，对我会宣称你是主动离职的。”

“我主动？”杜成华一怔。

“不然的话，你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粱乔说。

杜成华一怔，忽然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最后给我面子的竟然是你。”他语罢，起身离开粱乔的办公室。

关门的瞬间，粱乔看到他的火气已经消散了。

忽然觉得这背影无比凄凉，在大厂无论你在什么位置，只要你没有这个公司的控制权，不是股东，那么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他想着这些，又把司图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