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朱高炽继位,也就比老爷子多活了一年不到,仅仅十个月而已。
不过在老爷子看来,自己给你的东西,才是你的,你还想让给老二。
太子朱高炽真要尥蹶子了,老爷子真要大半年跑出去打仗了,这大明谁有能力压得住那些文官,协调各地,调度得当,保证前线不断粮。
老二就没那脑子,你知道吧!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二这个王八蛋的意思。”
“儿臣...是儿臣的意思。”
“你是要留在应天,躲开朕,培植自己的力量,然后起兵勤王,把朕逼走...”
“啊呜呜!皇上!我...这个...”
刚才老爷子的身上那点温情全不见了,太子一个大老爷们,都被老爷子的诛心之言吓哭了,结结巴巴的说话,跪在地上磕头,屁股撅的老高了,吓得浑身肥肉都瑟瑟发抖。
“滚!”
“是!”
“给朕回来!”
“是!”
“把画拿走!”
“是!”
太子朱高炽在老爷子面前表现的唯唯诺诺,演技惊人,这招以退为进,终于是起了效果。
老爷子心里已经琢磨着,借着这个机会把汉王这个监国给撸了,反正打仗的钱已经搞够了,犯不着再让老二往朝廷里塞人,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老二才有几个文官心腹呐,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能担得起这大明天下的重任吗?
还不如让老二,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去北征,好歹砍人这事就简单多了,一刀不死,再补一刀。
应天府
秦淮河畔
听雨轩
王宇和朱瞻基两人,出现在这里。
“我说昨天那神神秘秘的老和尚到底怎么和你的说的,你就告诉我呗!”
“来来来!”朱瞻基笑着招了招手,王宇靠近。“今天你请客,我就告诉你老和尚说你的批语。”
前些天太子朱高炽被老爷子禁足,朱瞻基去找了在鸡鸣寺的那位“黑衣宰相”姚广孝询问原因。
朱瞻基可是极其受老爷子重视,当初让自己的靖难的智囊做了他的老师。
不过昨天王宇被朱瞻基带着去见了姚广孝,老头子还想给他说了个自己批语,所以他才向朱瞻基打听。
“去!今天明明是你说请客的,还想让我出钱,想都别想。”
既然朱瞻基不愿意说,王宇那个估摸着老和尚对自己批语里,肯定有什么自己坏话。
姚广孝是朱棣靖难的智囊,什么都学,但又什么都不信,靖难成功之后,早早身退,请朱棣帮自己建了一座鸡鸣寺,其他便无所求,是个王宇都看不懂的神秘人物。
刚进听雨轩,王宇就发觉了里面的异常,一群眼神凌厉的人。
这群人干坐着,腰间宽大的袖袍鼓鼓囊囊的,小二在一旁抓耳挠腮,也不见他们点个茶点什么,明显是一群江湖中人。
“唰”
看见王宇、朱瞻基两人进来,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二人,待看到二人身后十多个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后,这群人悄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噔噔噔”
王宇和朱瞻基登上二楼,锦衣卫在一楼坐了下来,防备这群江湖中人。
“看来你约的那位孙姑娘,还带来个麻烦啊!”
朱瞻基轻声笑着,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是麻烦,说不得是份大功劳呢!”
那位孙姑娘的底细,朱瞻基派锦衣卫查过了,十分详细清楚,详细清楚的有些过分。
王宇嘴角略微翘起。“待会我约了人,可没工夫照应你!”
听到王宇这么说,朱瞻基反而有些兴致。
“我猜猜,那个冷着个死人脸的胡善祥,不懂你怎么会喜欢上她。”
“她冷着脸,是因为打开的方式不对,我觉得今天她不会对我冷着脸的”
王宇、朱瞻基两人小声交流着,上了二楼临水的楼阁,各自南北分坐,遥遥相望,却互不打扰。
朱瞻基穿的一身白色锦袍,袖口有暗金色纹绣。
之后,他叫了三碟点心,一壶酒。
“小二!把你们店拿手的招牌菜,全都给我上来,告诉下边的人,今天全场的消费,全由那位公子买单。”
王宇坐在一旁,对着小二大声招呼,倒也不给朱瞻基省钱。
小二倒是知趣,下边楼下的人可不少,这这几百两的消费,他还是跑到了朱瞻基那边求证。
“公子...”
“银子的事无需担心,照他吩咐去办便是!”
远处踩着凋栏而立,端着一杯杏花酒,凌风饮酒,欣赏着风景的朱瞻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脚下一滑,差点一个人都从凋栏上掉下去
好你个王宇,你是逮着机会便要坑我啊!
作为大明的太孙,虽然朱瞻基每个月是有自己的俸禄,但全在太子妃张妍手里啊!
每个月朱瞻基到手的例钱,那也是有数的,要不他也不至于,从王宇手里榨金豆豆啊!
听雨轩门口,穿着一身翠绿色男子服饰的孙若微,抬头看了那位已经换上一身白色锦衣的公子一眼。
她再一看看,即使对方不当班了,下边这么多锦衣卫护卫,看来这人在锦衣卫中的地位,可不算低。
孙若微的养父孙愚受了那位“皇爷”的指示,让她把这个“不明身份”的锦衣卫毒死,所以今天她才应约而来。
进门之后,下边两拨人泾渭分明,孙若微明显认识这些江湖人士,其中一人对她隐蔽的点了点头。
“公子!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吗?”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素衣的女子,出现在孙若微身后,她不由的回头,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不过明显孙若微记得今天要做的正事,让开了道路,看着那白衣女子上了二楼,自己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登楼,去见那位地位不低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