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长而又沉闷的低吼声从一栋孤零零的破楼中透窗而出,那道声音中似乎压抑着无力的怒火和令人心颤的伤悲。
冯小土听着屋内传来的嘶吼声,双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他恐惧了,上一次这么害怕还是江峰将他四肢全部打断的时候,纵使江峰在中午已将他的手脚又全部接上,但折断时的滋味他是真的想都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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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你还没开始吗?”十分钟后,江峰虚弱的声音才从屋内传出。
冯小土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匕首的刀尖,声音有点发颤地说道:“我,我马上就好。”
江峰在屋里皱了皱眉,看来还是高看了这家伙,在脸上剌道疤都磨磨蹭蹭的。
但他并没有继续催促,而是反手将锋利的匕首放入左手手心中用力攥紧,接着缓缓的抽出血淋淋的刀刃,整个抽出的过程显得不慌不忙,冷静的神情像是结了薄冰的一池湖水。
这点痛和他心底承受的撕裂之刑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八秒时间,手心的伤口已经变成一道粉嫩的伤疤,用不到半天这道伤痕将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愈合能力在突破级后又增强了。
“呃啊啊啊啊”冯小土的痛吼声此刻终于从客厅中传了进来。
江峰在屋里则露出十分舒适的讥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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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利息而已,徐大力的命已经被他算在了冯小土头上!
“啊啊啊”这是在用酒精清洗伤口了吧。
又过了许久,江峰再次敲击木门。
咚咚咚“你好了吗?”
冯小土龇着牙用医用胶带艰难地固定好最后一块纱布:“马嘶上。”
江峰闻言却直接推开木门,而冯小土下意识的转了个方向,将不忍直视的脸庞藏在身后。
“别躲了,我俩差不哪去。”江峰说完将手中滴血的匕首咄得一下扎进桌子里,刀刃上的血液四溅,将桌上的白色纱布上染出一朵朵猩红的梅点。
冯小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才转过身看向江峰。
红色的血迹从纱布中隐隐透出,江峰的大半个脸几乎都被纱布横七竖八的盖在下面,光看痕迹这家伙可比他毁的还要彻底,这要是揭开还能有个人样吗?
冯小土心里这时才稍稍平衡些说来也奇怪,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很惨的时候,一旦这时有一个更惨的人出现在面前时,一下子就觉得舒服多了,甚至不觉得自己曾遭受过这段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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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发”冯小土羡慕的看向江峰还没有剪去的短发。
江峰闻言用纱布将桌上的匕首包裹起来,随意的来回捋一遍,当着他的面抬手将自己的头发簌簌簌刮个干净,全程眼都没眨一下。
冯小土望了望光头的江峰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现在和他们之前完全变了两样。
江峰垂下头开始仔细的打扫现场,将所有造成的痕迹尽量恢复到原状,那些染血的纱布和散落的头发被他用塑料袋全部打包起来放入芥子空间带走。
“最后还要处理的就是衣服了。”
两套崭新的运动衫和薄薄的直筒裤被他直接丢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又随手和着灰尘一同揉皱,接着捡起来用力的扑打,两套做旧的衣物就这么被造了出来。
江峰扑打的同时冯小土向后连退数米,试图躲开被蒲扇起的团状灰尘。
“给,你先去屋里换。等下我再换。”江峰将其中一套递给冯小土并对他说道。
“这也太脏了。”冯小土一脸拒绝。
江峰眯了眯眼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处境,只有低到尘埃里与光同尘,才有可能夺得一线生机,要知道,眼下公共交通我们是用不了,我们唯一能使用的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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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土正等他继续说下去,却发现他直接卡住。
“使用啥?”
“等会你就知道了。”江峰卖了个关子。
“可这样我们是不是更加显眼了。”冯小土指了指灰扑扑的衣服和惨不忍睹的造型。
江峰摇了摇头说道:“地球上的人类大多都怕麻烦,只有我们够惨,别人才会躲我们越远。”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和人一旦穷一下就会发现,身边根本几个人还敢继续保持接触,这是一个道理。
趋利避害,人性使然。
所以江峰才会不顾形象的丑化自己,他务必得保证他们躲过后续国的全力通缉,不然他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冯小土从他手中默默接过,转身走进里屋。
十分钟后,江峰驮着冯小土再次上路向西南奔走,凄惨的造型仿佛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飞来横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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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脑门加上血迹斑斑的脸庞,看着就是一副灾星的模样,这效果和江峰预计的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