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问题!”
“就是……你只是个被白鸦推出来的牺牲品啊。”
霍华德的话击破了谢泊尔内心的防线,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们白鸦……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们只是渴望更高的权与力,于是汇聚在一起的老鼠而已。”
霍华德早已看清了一切。
“北境七家位于权力的巅峰太久了,久到你们那些,在北境七家庇护下生长起来的贵族都开始心生**。”
“是啊,贵族轮轮换换,但巅峰的永远是那七家。”
“可是,你们只渴望着这权力,却没有想过,为什么是这七家统治着北境吗?”
霍华德拿起餐巾把谢泊尔脸上的油污仔细擦干。
“北境七家是在战争与鲜血中诞生的,又怎么是你的这些被**驱动的人取代呢?”
“是啊,你们这群老鼠真是安逸的太久了,久到居然对雄狮的位置心生**。”
“不……不……”
正如霍华德所说,谢泊尔只是个可笑的贵族而已,安逸的生活最后被心中的不断变大的**驱使而已,现在这**被恐惧取代。
谢泊尔抽出腰间的佩剑,可还未来得及挥砍便被霍华德一记手刀砍在手腕上。
手腕吃痛,谢泊尔直接松开了佩剑,佩剑落在地上,被霍华德捡起。
“看看,你甚至连剑都握不住,居然还想挑战我们。”
“比起北境七家,你们这些贵族真的是太可笑了。”
霍华德走到餐桌旁叉起盘中的牛肉……或者说某种肉类。
“来尝尝吧。”
肉被送到谢泊尔嘴边,霍华德目光残忍。
“为什么不吃呢?”
看着谢泊尔紧闭的嘴,霍华德不解的问道。
霍华德狠狠的把肉捅进了谢泊尔的嘴中,捂住他的嘴,看他痛苦的咽下。
“味道不错吧。”霍华德笑着说。
“知道吗?我吃过很多人的肉,可是你儿子的肉算是最不错的了。”
霍华德说着,又叉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品尝。
“你……你在说什么?”
谢泊尔的脸色惨白,他的心脏仿佛被人握住,呼吸开始急促。
“肉啊,知道吗?人要是怀着恐惧,肉吃起来会很酸。”霍华德点评着。
“不过你儿子不一样,毫无恐惧,算是个男人。”
霍华德把肉咽了下去,脸上依旧是那标志性的微笑,但如今这却仿佛梦魇。
“他算是我味道最棒的藏品了。”
“这真的要感谢你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呢。”
霍华德抚摸着谢泊尔的脸,语气真诚。
“不,这不可能……这……”
谢泊尔拒绝相信这一切,他痛苦嘶哑着,用尽全力的张开嘴,双手胡乱的在嘴中抓什么,紧接着干呕。
他想再做什么,却被黑暗中推出的人影打断。
侍卫推着轮椅缓缓走出黑暗,轮椅上坐着一个人,他双眼无神,头搭在一边,身上插满管子,营养液涌动维持着他的生命。
“巴尔古……我的孩子……”
谢泊尔看到这,近乎疯狂的朝轮椅爬了过去,他抓住巴尔古把他从轮椅上扯了下来,管子从他的身上脱落,绿色的营养液与鲜血混杂在一起,在地面流淌。
巴尔古双眼无神,瞳孔放大,对于谢泊尔的扯动,他没有一点反应,仿佛一具尸体,可是他的心脏却还在跳动。
他的右腿已经消失,被绷带缠绕,谢泊尔抚摸着这缺失的部位,泣不成声。
“你……你个……魔鬼!”
谢泊尔双眼血红的看着霍华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他近乎崩溃。
“看吧,这就是你和我们的差距。”
霍华德摊开双手,尽情的舒展。
“我身上也是有些霜狼家族的血,所以我与你们不同。”
“你们至始至终都是被**驱动的可怜人,你们渴望权力,却没想过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霍华德托起谢泊尔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北境开国十四家,他们为了北境之国付出了太多,七支强大的家族长眠在历史之中,余下的家族也饱经伤痛……这是他们付出的代价,于是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你们从未有过付出代价的觉悟,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这也是你们注定无法取代七家的原因。”
声音冷酷如钢铁。
“白鸦……会为我们复仇!”
谢泊尔抱着他的儿子,绝望的哀嚎着。
“白鸦?”
霍华德抽出了利剑,由上而下将谢泊尔连同他的儿子一同贯穿。
抽出利剑,鲜血流淌,蔓延到他的脚下,他对着将死的谢泊尔无情的说道。
“今夜之后,霜狼城……乃至霜狼领都不会再有白鸦了……”
“而当那北风日后,整个北境都不会再有白鸦了……”
霍华德看着窗外,霜狼城的夜里烧起了烈火,从东城区一直蔓延到西城区,从肮脏的贫民窟一直烧到那戒备森严的贵族区。
这火太大了,大到将这黑夜烧得暗红。
“霜狼领的血……乃至北境的血都该换换了。”霍华德提着利剑大步向前。
今夜,狼群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