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如果是我的话，我并不希望因为身份选择的不同，而导致我看不到接下来的剧情。”

秦九支好似早有预料一般，立即解释道：“这对于我来说，是很简单的逻辑，除了成为我的学生，薇尔是无法成为魔法学徒，这自然无法满足通过序章的条件――培养薇尔成为魔法学徒。”

经过秦九支的解释，宵清还是不怎么理解，仅仅一个身份的不同怎么想都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是因为薇尔只当过你的学生吗？后续的章节都是围绕着学生薇尔来展开的吗？”

宵清如此揣测到，依据是薇尔是秦九支的学生，薇尔和秦九支一起经历的事情全都建立在这个身份之上。

而对于秦九支来说，魔法学徒还原了他过去的经历，自然就不存在薇尔是自己学生以外的身份在他的过去之中。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不在于我，而在于薇尔自己，”秦九支深沉的声音中仿佛带着厚重的回忆。

宵清仿佛能从青年的神情和语言中看见薇尔的模样，并非是可爱的金发小女孩，而是长大之后，优雅的模样。

不过转瞬间，清脆的鸟鸣响起，薇尔的模样变得模糊，重新变回了宣传画中的金发小女孩。

宵清仰起头，目光从青年的脸庞跃过，看见窗户铁栏上站着的雀鸟，灰棕色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房间里面看。

一股寒意忽然漫上宵清的心头，这是从未见过的诡异画面，那只其貌不扬雀鸟似乎将房间中的两人视作了自己的猎物。

“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秦九支扭过头朝身后的雀鸟看去，身下被魔法赋予生命的木椅生出枝蔓，朝着雀鸟探去。

宵清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专注的盯着秦九支的动作，但没一会儿，秦九支忽然出声：

“宵清，你知道薇尔为什么能找到我吗？”

“嗯？”完全忽略了秦九支的宵清稍微被吓到，她条件反射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运气好？”

“运气吗？这一项确实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宵清又说道：“勇敢？”

薇尔那么小就敢离开温暖奢华的家，一头钻进广袤的森林中，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这无疑能够用勇敢来形容。

换做是宵清的话，她就算要离家出走，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等待自己的身体成长，不会像薇尔那么莽撞的跑进残酷的森林中，这么做十有八九是死定了，她肯定不敢。

“勇敢？”秦九支轻笑出声：“呵？”

薇尔确实挺勇敢，才六岁就敢从家里面偷跑出来，花费半个月跨越半个公爵领，一头钻进恐怖怪诞的森林之中。

甚至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诡林中生活了快一个月，并深入诡林腹地，最终被隐居再次的秦九支发现。

哪怕是健壮的成年人，想要活着走过这段路，其可能性远小于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