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大家都是没有根基的人,我们的活动,受到的限制会更少,更容易壮大实力,还可以笼络一些国破家亡的人才。
对于这群没了国家的人,他们也不能称为贵族了,我们可以把他们改造成自己人,到时有了他们作为助理,建立一套新的秩序,也未尝不可能。
我则慢慢壮大军事实力,将雍城建设成我们的大本营,一旦时机成熟,最多三日,便可直扑咸阳,一战可定乾坤。”
路离听着这套完善了自己计划的长篇大论,感叹道。
“长信侯远见卓识,可以称圣矣!”
陈吉祥摆摆手,不理会他的吹捧,继续说道。
“这次组建新军很是重要,我不会给你们墨家开后门,只有通过选拔的人,才能进入新军。
还有,你该抓紧回咸阳了,你今天的行为影响太大,一定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你要回咸阳,编一个故事,不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还懂?”
路离笑了笑,道,
“这个故事我已经想好了,就说是因为先生的点拨,让我明白了,钜子制度是秦国的不稳定因素,所以我决定废除钜子制度。
再有就是,‘非攻’的理论是有问题的,只有早点天下一统,天下百姓才能迎来长久的和平,所以我希望墨家弟子能够进入军中,为实现天下一统出份力量。”
陈吉祥点点头,表示认可这套说辞。
这套说辞,虽然并不怎么耐得住推敲,但好歹场面上也说的过去了,至于别人背地里会不会怀疑,那并不是很重要。
能混到朝廷最顶级位置的人,无不是智慧过人之辈,即使故事讲的再严谨完美,他们依旧会怀疑,陈吉祥已经收服了墨家。
但,怀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确定以及肯定,如果只是停留在怀疑阶段,他们就不会对自己下死手,也就有了回旋余地。
送走了路离,陈吉祥坐着马车,返回了自己住处。
今天的征兵的计划算是打乱了,本来他准备的是先进行一些体检,比如身高测试,身体健全排查,像断根手指的就不行,还有负重测试之类的,再去测试长跑的。
毕竟逮着一个人,先让人绕城墙跑两圈,结果人家跑的合格了,你却告诉人家,你个子太矮了,不符合标准,还是回去吧。
这未免太不厚道了,要知道雍城的周长可是有十公里长的,两圈跑下来,可就是半个马拉松了。
即使古人比较能跑,但这么戏弄人家,也是要挨骂的呀!
这缺德事干的,都怪路离那老头,要不是他非要聊这么敏感的话题,何必着急支开其他人呢?
有事情,就不能先找自己私下沟通吗?
额,好像如果他私下找自己商量这事,说不定自己还真不会答应他,毕竟干造反事情的,历史上出现的数不胜数,但没一个例外,全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不得不造反的。
自己活的那么惬意,干嘛冒着砍脑袋的风险,去造反?
不厚道就不厚道吧,多跑跑锻炼身体,有益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