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打了五个大包,两包是衣物,三包是竹简。刘病已提了一包衣物,马三扛了一包竹简提了一包衣物,另两包竹简由马匹驮负。
离开前,刘病已分别向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宫人告别,并热情邀请她们以后出宫,可来自己家中一坐。
二人扛着大大的五个包裹,在经过宫卫的仔细检搜后,慢慢地向尚冠里走去。
张贺在尚冠里为刘病已购置的院落不大,三间正屋,一间厨房,二十平方米左右的院子,换到后世也就是八十平方左右。没有马厩,只得寄存在未央宫马厩。
院里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自称张氏,是张家仆人,刘病已也是认识的。她从现在起负责刘病已的饮食和洗漱工作,当然,她还是张仆人,一应吃穿用度由张家支付,只是单独照顾刘病已。
家里安顿好后,刘病已就等待张彭祖上门了。
三天后,张彭祖上门了。他比刘病已大三四岁,别看他长像清秀、行为洒脱,看上去就是一标准纨绔子弟模样,却是已有一子一女的奶爸级人物了。
“病已,病已。”人还未道声先到,张彭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看见刘病已拿着书简,愕然抬头看着他,张彭祖三步并成两步走,上前把书简从刘病已手上拿掉丢在一旁,拖着刘病已就要往外走,嘴里还说道,“终于可以出门了,快快,听说你搞到了一屁好马,快带我去看看。”
刘病已无奈地站起来说:“彭祖兄,去找个小马车吧。”
“坐车干嘛?你我二人骑马奔驰不好?”
“兄长,可有马?”
“没有。”
“我也只有一匹,难道由你我二人共乘,那我们从此以后怕只得蒙面出行了。”刘病已笑道说。
两个男人共乘一匹,用不了两天,像他们这样的人物,估计整个勋贵圈子,全都知晓了。所有同年人,估计出游都得避着他们。
“嘿嘿。”张彭祖尴尬地笑道说,“等到了池阳县,某家得骑行一圈,可好。”
刘病已去未央宫牵马,来到张安世家后门,正看见张彭祖正指挥仆人往放在门边车上装东西。
刘病已看看自己的马,果断让张彭祖把多余的装饰全部取下,仅留下一个板车,供二人乘坐。
将竹简做的契书绑在马车上后,二人就牵着马车出城了。因为在城里,二人没有坐马车的资格,只有出城后才能坐马车。
出城后,二人坐上马车,张彭祖抢过马鞭站在车上挥舞着,让马快速的跑了起来。心痛的刘病已气得一把将对方按在马车上,抢过马鞭拉紧缰绳,才让马放慢了速度。
“你那友人,可有趣么?”张彭祖发了一阵疯,在刘病已的苦劝下,才好好的坐在马车上,回头问,“他可会斗鸡走狗?”
“他不会。”
“那太无趣了,等把事办好后,我们就去王家斗鸡玩。父亲可是允许某在外三天,哈哈,这一定玩好了。”说完,张彭祖还掏出一把碎银子给刘病已看,并说,“这会一定要赢了周家兄弟。”
“我说的是陈越不会参加斗鸡走狗。”刘病已笑着说,“他认为这是纨绔子弟的消遣之事,他只是黔首,不会参加。不过,他可会练鸡驯狗哦。听他说的方法,那练出来的斗鸡,肯定会十分厉害,十有八九胜算。”
“怎么可能?”张彭祖不相信。
为了缓住张彭祖躁动的心,刘病已就将陈越的训鸡的方法说了出来。他还推理到训狗,认为也让狗子绑上负重训练,取下负重后,肯定也会跑得很快。
听刘病已这样一说,张彭祖就来了兴趣了。他不停地催促刘病已将马赶快一定,好早点见一见此人。
刘病已还给张彭祖说了种地之事,结果其一点都不感兴趣。看来,这就是陈越所说的纨绔子弟标准套上了。
好在,张彭祖没有大街上抢民女之事,否则,就成了陈越说的无可救药的混蛋纨绔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