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雪也道:“哥哥只是好心教导你,你怎能……”
沈昼锦懒的争辩,脚尖点了点地。
陈慕雪的话当场咽了下去,吓的倒退三步,脸都白了。
沈昼锦俯看陈三郎,慢条斯理的道:“连一两脚都扛不住,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我可不认。”
陈三郎又惊又痛又气,喉间咕咕两声,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陈三郎这头疯狗,一身的蛮力,可是陈慕雪最好用的倚仗,指谁咬谁,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狂暴战力全都用到了欺凌弱小上,也是时候让他恶有恶报了。
沈昼锦悠闲转身,坐到椅上,扫了眼不远处看热闹的众人:“你刚才说,我拿了你的玉佩?”
陈慕雪不敢说话,陈大郎沉声道:“雪儿她……”
“等等!”沈昼锦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想当我哥哥就闭嘴,你要是想当陈慕雪的哥哥……那你就说吧,不管你说什么,哪怕一个字,我都默认你选了她!买定离手,不要后悔哟!”
陈大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仍是温和道:“别闹了,雪儿只是想找回玉佩,你还给她就没事了。”
沈昼锦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到了陈慕雪身上:“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
陈慕雪有些慌张。
但这会儿,她的疯狗不能咬人,陈大郎也没有开口,她只能道:“姐姐,你若要别的,雪儿双手奉上,可玉佩是御赐……”
沈昼锦叩了叩扶手,发出咄咄两声,打断了她的废话。
然后她道:“玉佩什么时候丢的?昨晚?不会,你也不是什么御前红人,身边就这么一块御赐,宝贝的很,你身边丫环嬷嬷也不是死的,临睡前肯定要收拾。”
陈慕雪被她噎了一下,却无可辩驳。
沈昼锦继续道:“夜里?那更不会了,你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了,这晚上屋里要是能随便进人,所谓千金大小姐,可不就成笑话了么?”
陈慕雪气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昼锦挑眉:“我这话不对?”
陈慕雪憋了一下,眼泪直流:“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这不是废话么?”沈昼锦直接道,“所谓鸠占鹊巢……”
陈大郎怒道:“够了,你……”
沈昼锦全不在意,叠着他的声音,把话说完:“哪个喜鹊会喜欢斑鸠?”
陈大郎咬了咬牙,高声道:“好了,别胡说八道了!现在重要的是找回玉佩!玉佩是早上丢的!”
沈昼锦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早上什么时候?”
陈大郎心头莫名不安。
可箭在弦上,他只能道:“早上雪儿出门找我,没带玉佩。”
“哟?真稀奇!”沈昼锦笑道:“从不离身的玉佩,早上出门居然不带,屋里还不留人!这事出反常,必有妖蛾子……”
陈大郎厉声打断:“好了!争辩这些有什么意思!雪儿疏忽不对,但要紧的是找回玉佩!”
他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一挥手:“去,四处搜搜!”
丫环齐声应是,迅速上前,沈昼锦也不阻止。
只一转眼,就有一个丫环拿着玉佩冲了出来:“找到了!”
刚刚被怼的不敢说话的陈慕雪,顿时又支楞了起来,娇声道:“姐姐……”
沈昼锦朗声道:“你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出门练武了,我可没去过你的房间。”
陈大郎皱起眉头。
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好像她之前排除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出来似的。
他还没来的及说话,憋屈半天的陈慕雪,已经叫了出来:“谁能证明!!”
陈大郎定了定神,一副宽容好大哥的样子:“锦儿,你想拿去看看,忘了还给雪儿,是这样吗?”
沈昼锦看着他,忽然含笑指了指外头。
两人不解何意,一起转头看去。
院中有不少官眷,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还是陈慕雪特意叫人引来的。
沈昼锦笑道:“你不是问谁能证明吗?这些,全都是我的人证。”
陈慕雪一呆:“什么……什么意思?”
沈昼锦特别好脾气的道:“意思就是,你早上出门的‘同时’,我也出来练武了,遇到了那位蓝衣公子,我们两人比武,这些夫人小姐,全都在旁边观赏……所以他们全都是我的人证,你可以去一一问过。”
陈慕雪当场傻眼,张大了嘴巴。
陈大郎也僵住了,一时连那副温雅的脸皮都有些撑不住!
要照这么说,那岂不是……这些人明知真相如何,却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们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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