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啪!”
被逼急的霍弘叫嚣挑衅了一番弘文学院的百家之宗师,跑到太极宫去免除耳朵遭受古文轰炸,结果让李渊给赶出来了,最后跑到了丽正殿来避灾。
见李二执笔写下的《从军行》与“横渠四句”当即拍了记言简意赅的龙屁,后脑勺便得来了长孙的一记巴掌。
“久闻陛下飞白绝伦,小臣以为,此墨宝可交由工部司大匠雕刻于奇石之上,放置在弘文学院入门处,将其作为学院历代学子之训言,以彰陛下对众学子的寄望。”
霍弘凑到案桌旁边,眼红李二的墨宝,为了让其成为自己的收藏,一时间竟忽略了这话是自个抄了之后提前数百年诞生。
“好叫世人知晓你霍弘之志,是吗?”李世民提笔刹那,忘怀一切的投入于横渠四句,心生顿时生出无尽的豪情壮志,被用心良苦的小家伙两句话说回了现实。
“不不不!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享受诗词歌赋中的内涵才是正道,若是去思量赋诗作辞的人和他所处的境地,着实落了下乘。”
霍弘瞪眼瞅着进门而入的李纲、墨亚几人,假模假样的辩解,阴魂不散了还,长孙见状行礼默默退出。
“老夫本就为俗人,落了下乘才属常理,不曾有霍侯雅志。”李纲落座时抚须淡笑着说着,闭目无声吟哦刚才听到的又一句可流传千古的言语。
“陛下既然有事,小臣就先行告退了。”霍侯自问脚底抹油的功夫了得,常人难以企及。
“这事和你也有关系,坐下听听吧。”李世民没好气的说道:“弘文馆化更为学院,纳有才学子以教之,其中些许授学博士学问稍显不足,如何安置是好?”
“陛下,小臣若是能出任国子监祭酒的话,一定能把这事办的非常漂亮。”不是霍弘非得坐这个官职,而是不放心别人来坐。
并不是说自己的能力比其他人强,而是自己经过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知道该如何去尽可能的规避错误的道路,不让官学的教育之途沦落为奴才培养之路。
“你这是在和朕谈条件?”李世民幽幽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小臣只是为了能更好、更多的为陛下尽忠。”免职几个酸儒的恶名,霍弘自问能背负的起,但也不能白干了不是。
“国子监司业员额二人,汝可据其一。”李世民昨晚听李孝恭复述世家勋贵答应的条件时,便生出了这个心思,觉得这小家伙有能力对官学的发展作出建设性的创举,就是不满意他这个要官的态度。
“祭酒谁干?还有个司业是谁?陛下不如派两个快要嗝屁的老头吧?”霍弘明晃晃的道出自己要独揽大权的欲望。
心知祭酒的位子,八九不离十会是李纲来坐,只有他的威望和学识能镇的住世家勋贵和隐世百家的人。
“明日上朝时给朕拿出一个详细的章程来,现在你可以滚了。”李世民平静道。
“谢陛下赏赐。”站在案桌旁的霍弘伸手一把抄起李二亲笔写的《从军行》转身就跑。
自持身份的李世民,从未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劫的遭遇,小人儿狂奔的背影从门口消失时还在回味这种感觉,看向李纲等人的眼神全是怀疑人生的寓意。
“好胆!”李二用俩字概括了冒犯的举动,知道小家伙是眼热自己的墨宝,可这样的行为……
李纲忽然觉得横渠四句这样的名言用来自吹自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到底是见识太过浅薄,居然会因为几句话去脸红耳赤的争辩。
“五姓七望入弘文学院宗师有几人?”李世民转头说起正事。
“一十有二!每家各有学问大家三人!”李纲回道,很明显,世家一次性出山的这还不是他们的全部,但也是相当一部分底蕴,用来试探朝廷和儒家及隐世百家。
双方默契的忽视了关陇贵族,因为这些家族基本都是以军功立身处世,学问不是他们的长处,表明一下支持的态度就行。
“欲除授学博士几人?”李世民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