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傻子。

凌九州等在门口。

片刻。

疯子跑了出来：“天黑不要……”

看到年轻帅气的陌生人，疯子总觉得这人有些莫名的面善，以至于口号都忘了喊。

凌九州嘴角扬起，淡淡道：“状元郎这是准备去村民们家里下药了？”

疯子浑身巨震，不能置信的看着凌九州，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罢，他慌忙逃走。

一言不发。

“站住！”

凌九州大喝一声。

疯子充耳不闻，双臂急摆，下身……不动！

“赞美星神。”

凌九州微微一笑，悠然走到张山身后，一掌切在他的后脖颈上。

状元郎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出来吧！”凌九州望向一面土墙，施展祁星。

土墙后的瘦削少年心想：“打死我也不出……”

还没想完，双脚先斩后奏，走了出去。

刘高中：“……”

凌九州指了指疯子：“你想被我打晕拖进去，还是自己走进去？”

“我自己走吧，不劳烦你了。”

刘高中苦笑一声，率先入园。

凌九州拖着疯子，跟在他后面。

村民们正眼神空洞地看着百鬼夜行戏，机械的鼓掌。

几乎没人注意到凌九州。

除了人群中，一双清澈湛亮如水晶的大眼睛！

还有一双没有眼珠宛若黑洞的眼眶！

此时，身穿黑袍，披着红色披风，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粉墨登场！

他随着节奏缓慢却直击人心的鼓点，一步一行，不知什么原因，他停顿了刹那。

接着继续行走，红色披风无风自动，他望向村民，唱出诡异迷幻的戏谣：

“状元郎，状元郎，烂泥扶不上墙，一步登天难，登天莫再回头看，弃如敝履悔断肠……”

戏台上，披风如血，仿佛流淌整片天地，黑袍如墨，似乎弥漫所有空间。

下一秒！

百鬼跪伏，瑟瑟发抖，唢呐声，冲霄汉！

戏台中央火焰盈天，红光与黑气瞬息消弭，百鬼与黑袍不见。

村民们身体几乎不可察觉的晃了一下，各自恢复正常，他们大声叫好，用力鼓掌，赞叹戏的精彩。

他们正要离开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各位状元村的朋友，请留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个子瘦高，模样俊俏的少年提着昏迷的疯子走上戏台。

刘高中跟在他身后。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精彩的故事，与在场的每一位有关，希望你们留下来，认真听一听！”

村民们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好奇是什么精彩的故事，便围了过来。

凌九州放下疯子，打了个响指，轻声说道：“醒来！”

疯子睁开双眼，茫然看着四周的村民，一时有些慌乱。

凌九州拍了拍他的肩：“我要讲故事呢，状元郎且听一听吧，和你也有关系。”

张山沉默，但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