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丝毫动静,严肃继续敲着门:“清儿,你快些开门,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你快开门,听我跟你解释!”
还是一片死寂,严肃又喊到:“……清儿,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可要走了啊,我这一走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严肃的声音已经变得可怜巴巴:“清儿,我可真的走了啊?”
严素做出很是坚决的样子,转身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停住身转头看去――那扇门还是紧紧的关着,始终也没有打开。
正当他打算真的离去的时候,他的腰却被两只手围着了。
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没有先开口,不过严肃终于是忍不住了,他颤声问道:“清儿,你终于打算见我了?”严肃的手也捉住了那两只手,抓得很紧,很紧。
“你一走就是七年,我一直以为你去了,你知道这七年里我为你做了多少眼泪吗?这七年里,你为什么就不能来看我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我恨你,你这个骗人泪水的骗子!”那人呜咽道,话虽这么说,但却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清儿,对不起,这七年中要计划的事情太多了,今天能到这里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严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出乎意料?所以你一回家就把我爹打成重伤,还把他给关进了监牢,我爹以前待你不薄啊,可却没有想到你全然不念这些,翻脸就不认人啊!”那人的语气有些恼怒。
“清儿,你听我解释……”
“把你的解释讴烂在肚子里吧!”那人说着,把双手抽回再一推,把严肃推得一个大踉跄,就势将两扇大门紧紧关住。
严肃鼓着两眼睛,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望着大门。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这话倒是不错,严肃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只好走了。
严肃越走越不是滋味,它的肚子里早就憋满了火,一直就没有找到地方发泄出来,这可巧了,严肃一转弯便见到了南宫长风,那南宫长风还嬉笑道:“大哥怎的了?不受二小姐待见?我就说……”
话还没说完他人却已飞到了空中,等着他的就是一阵毒打,伴随着南宫长风杀猪般的嚎叫声,严肃觉得舒服多了,南宫长风则躺在地上心想:“哎哟,我是招你惹你了,下手这么狠。”
南宫府的路并不难找,走几步拐个弯再一直走到底就到了严肃以前的卧房。
望着虚掩的大门严肃在外边伫立了好久好久,一幅幅曾经幸福的画面不断地在严肃脑海中闪过,严肃摇了摇头稳定了心神后,终于是用力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屋内熟悉的环境,他笑了,屋子十分狭小,显得破旧而贫寒。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床上只有简单的一床被褥,因为屋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椅子,真乃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啊!
书桌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时隔七八年画纸有些发黄,但画中的女子却叫他看得有些痴了。
严肃口中喃喃自语,用颤抖的手轻抚了那幅画后便坐到了床边琰儿掩面失声痛哭起来,他也就自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已经走了进来,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虽然不能算是倾国倾城,但以常人的评判标准来说也是非常漂亮的了,她缓缓走到严肃身边坐下,朱唇轻启:“姐夫为什么要哭呢?又想起姐姐了?”
严肃没有应答,但也停止了哭泣。
她又说道:“姐夫,我知道在你心中姐姐的地位是最高的,我和悦儿不过是微不起眼的一角罢了,所以我从没有奢求过什么,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名,更没有夫妻之实,但为你守这孝,我认为值。”
严肃抬起头顺势抱住了她,她也没有抗拒。两人相拥良久后严肃才开口道:“七年前婉儿与我天人永隔,昨天连悦儿也都离我而去,我只剩你一个了,清儿。”
“清儿,你现在能听我解释了吗?”严肃接着问道。
“嗯,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生你的气呢?”亲儿轻声道:“悦儿她也……”又止住了。
严肃突然松开了两只手起身向房门走去,在确保了外面没有人后缓缓关上了门,再折回来坐下,正色道:“清儿,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本来不想叫你知道的,但既然让你知道了,你就一定要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外传好吗?”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清儿立即答道。
“好吧,你知道的,四大家族之间我们南宫与东方家世代交好,与欧阳虽无什么利益冲突但与公孙家确实世仇。
以往四家族长都比较克制没有发生什么大型的争斗,但我始终觉得这种日子不会太长久,当公孙家的公孙浩方掌权后我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果不其然,南宫长风已经被公孙家给收买了,于是我和你爹商量定制了一个计划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我们好引蛇出洞进而一往打尽,所以你爹被关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可且莫当真啊。”严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偷看了一下眼前的可人儿。
“你是说你们七年前就定好了这个计划?我的天呐!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若不是悦儿出事,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清儿娇嗔道。
严肃闻言痛苦的闭上了眼,双手抓住被褥不停的颤抖,看得出来他也很懊悔。
清儿看见了严肃痛苦不堪的样子,心如刀割连忙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再提起这件事的。”
严肃渐渐平静了下来,轻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无妨,无妨,至少你还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