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难道这个案子还有别的人参与?
案情还在查,陆兵也不方便说别的,挂断电话回到案发现场。
谁能想到他们忙了一晚终于锁定对方的位置,赶到后却发现钱医生被人用鱼线勒住咽喉绑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头微歪着嘴角有血迹,明显已经死亡。
“怎么样?死亡时间能确定吗?”陆兵戴着手套弯腰朝车里看了看,看的心火直往上冒。本以为抓到钱医生案子就结了,谁知道最后来了这么大个反转。
郑法医从车里退出来,指挥着两名警员把钱医生脖子上的鱼线剪开,将尸体抬出车外放到裹尸袋里,等带回去还要做一个详细的尸检。
“从死者身上的尸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来推断,死亡时间在九到十二个小时之间,具体的等做过尸检才知道。车里明显有被擦拭过的痕迹,能留下的线索没多少。”
这点陆兵早就想到了。他转头四下打量这条水库边,前后两百多米除了五十多米远外的一排树,连个能挂监控摄像头的地方都没有。就连水库闸门都在拐角的另一边,显然对方在约钱医生见面时,已经对这里的地形做过勘查。
这种地方查无可查看无可看,就算再不甘心陆兵也只能打道回府。
回到警局他下了车,准备先去局长办公室将目前的情况做个口头汇报,门一推开就见赵起坐在屋里。
“局长。师傅,你怎么在这里。”陆兵进去关上门,视线在赵起的腿上扫了两眼。他今天没拄拐。
赵起跟局长对视一眼,看着他说:“我今天是回来报道,顺便正式上班。”
“那正好,我马上回去就把这次的案子整理了转交给你,还有今天刚发现的钱医生被杀案,你也一并处理了。”陆兵选择性遗忘赵起说过要退居一线的话题,故作轻松的说完坐在椅子上。
局长没说话,显然这件事他等着师徒两个人自己解决。
赵起看陆兵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还没接受,笑着拍了拍自己受伤的腿说:“你看看我这条腿,废了。你说要是我还在一线工作,等下次再遇到上次那种情况,我连跑都跑不过人家。”
“以后在资料室当了文职,你们忙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们打打下手,你要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多好。”
话都说到这里了,陆兵知道木已成舟自己说再多都改变不了,只能沉着脸不搭话。
王局看两人一个苦笑一个沉默,跟着无奈的笑了笑,故意说起钱医生的案子帮两人化解尴尬。
而此时的杜蓁正坐在院长办公室里,心怀忐忑的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将钱医生的死亡告诉祁斌。
“死了?怎么死的?”祁斌愣了一下,震惊的把训斥杜蓁偷取患者资料的事情都忘了。
杜蓁将自己拷贝资料用的u盘小心的放在桌上,生怕自己动作大了引起对方的关注:“听说是他杀,警方那边也是早上才找到他的车。”
“警方调取了相关监控画面确认是钱医生给患者做的手术,患者家属那里也收集到了口供,说是要做什么研究。”
祁斌今年五十出头,因为长期锻炼,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像是四十几岁的人,过了一开始的震惊后,反应过来杜蓁做的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丫头,说你什么好,啊!上学那会你老师回家天天跟我炫耀,说她的学生有多么多么的优秀,天赋有多么多么的高。”
“这怎么你出国几年回来,还学会干这种事了。你说你要是被人当小偷抓起来怎么办,你要是猜错了冤枉了人,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怎么相处?你干事情之前就没想想后果?”
祁斌的妻子刘莹是杜蓁上大学时候的临床教授,在学校时就对她特别好,出国这几年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前两天两人还见过面。另外,刘莹跟杜母张文英还是大学同学,关系最铁的上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