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忙活,瑜米之乡的专属巧克力已经做好了。
描红镂空花纹的油纸包裹,内里是形状不一的巧克力式样。米棠仿着火漆印章的法子,在油纸包装上做了印封,一小块还配一个张达做的小木盒,让本就小巧别致的巧克力看上去更加精致。
张王氏看得赞不绝口,“哎呦我的乖乖,要我可舍不得吃!”
“别人吃不吃我不知道,咱自己人可是要管够的。”米棠笑着道,将还没包装好的巧克力一人一块递出去。
张达的心头好已经成功从卤味变成了巧克力,这会儿接到了米棠递过来的,三两下就塞到嘴巴里囫囵吞下去。
然后下一秒被张王氏揪住了耳朵,“你说你,活儿没干多少,净顾着吃了!”
张达抽着气向媳妇儿告饶。
准备工作停当,四人一同出发去镇上。
这几日天寒,早上露水重。
一段时间没见咳嗽的季瑜,又重新咳嗽起来。
早起的时候,米棠甚至看到了季瑜的帕子上带了血,顿时急得不行。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
米棠有些自责,原本挣钱是为了给季瑜看病,可眼下病没看,反倒是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折腾,弄得更严重了。
“没事。”季瑜摇了摇头,又咳嗽了一声,及时用帕子捂住了嘴边的血。
声音温和,看着米棠急的发红带着水光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感受着手心被眼睫毛扫过带来的痒意,再次安慰她,“没事的。”
米棠没有说话,也伸出手来,两手捧着季瑜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可季瑜分明感受到了手心的湿润。
她,哭了。
“别哭。”
季瑜想了想,声音带着咳嗽过后的低哑,不复先前的清润。
“是丸药吃完了。这次去镇上,再抓些药就好。”
都说久病成医,连带着他这么个与医无缘的人,都因着医馆去的久了,也学会了给自己抓药配药。
反正,左不过就那几味药材,并着一句被反复扼腕叹息的话,“无药根治,不过二三”。
算起来,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季瑜叹一口气,看着和他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温柔,这是他看得到头的人生中唯一的变数。
他喜欢的,想要为之和命运斗一斗的变数。
“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对米棠,也是对他自己说。
米棠闻言重重点了点头,低头对着季瑜宽敞的袖子,将自己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净。
季瑜:……
好笑又无奈的把米棠的头扶着,“做什么?”
米棠理直气壮,“你把我惹哭的!”
“.…..对。”
张达和张王氏已经在家中等了许久了,小两口出去的时候,二人坐在牛车上打着呵欠。
“不好意思啊,张叔,王婶。”米棠小脸红扑扑,“让你们等久了。”
“嗨,这算啥!”
张王氏一挥手,让张达去驾车,同时对米棠伸出手去,“小心着点儿,别摔了。”
三人依次坐上牛车。
“婶子,今天得劳您和张叔看摊了,季瑜身体不太好,我想带他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