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索性长住酒店,家成了摆设。
飘雪夹杂着雨水纷至沓来,越下越大。
下半夜的温度极低,路面结了厚厚的冰层。
车轮没上防滑链,车子开得像漂移,危险与刺激共存。
他突然想,要是她和他死在了这里,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媒体会怎样极尽言语的报道他们!
车子滑出一段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将车泊在一旁的马路边。
这里远离了尘嚣,没有了人烟,四下寂静无声。
真要干点什么,没有人会知道,可是他想要她心甘情愿。
今夜的苍穹,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的只有呼啸的寒风和漫天的雨雪。
他在车外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火明灭不定,烟蒂丢了一地。他摁灭了最后一根烟,转回休息室,将室内的温度调高。
她的药效似乎已经过了,人已经睡着了。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眉毛紧紧的拧着,高肿的嘴唇蠕嗫,含糊不清的说着:“为什么?”
“为什么?”他喃喃念,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四年多不见,一见到她就犯了失心疯,她就是他命里的劫,没有解药,只能历劫。
四年前的那场浩劫已经要了邢晓峰的命,醒来的人是邢峰。只是邢峰。
他以为他已经历劫成功了,他以为他已经不难过了,他以为他已经过的很好了,今日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所有的一切在再见她之时就已经土崩瓦解。
他早已经做了选择,叶灵雨这一次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那就让彼此的命运再次重叠。
他走至床/头,松开紧勒她皓腕的白衬衫,雪白的肌肤上被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紫痕,头发凌乱的遮了半边脸颊,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
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湿/润的睫毛颤动着,一下下的敲打着他心。
他皱着眉头,不由自主的抚上那些深的浅的伤痕。
叶灵雨吃痛手一抽,人渐渐清明。“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嗓子又干又涩,说出来的话粗粝暗哑。
“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是知道了?”他翘起二郎腿在床/边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无耻。”
她挣扎的想起床/,却发现身体酸软无力,努力了几次也只是坐起身来,身无长物,顺起抡起枕头向他砸去。
邢峰接过枕头笑了笑,“一点也不痛,绣花枕头。”
她能打人骂人证明是没事了,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