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到了家,柴小桃迫不及待的就把死兔子递给了秦可讼道:“讼哥儿,你把兔子皮扒了,别弄坏了,硝好了能卖钱。”
对于吃食,秦可讼丝毫没有免疫力,乐呵呵的拿过兔子去收拾。
只七岁的年纪,宰兔子、扒兔子毫不含糊,不仅兔子皮没有丝毫破损,连兔子肉的肉块儿也剁得大小统一!
柴小桃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秦可讼,不愧是将来让人闻风丧胆的判国将军!
不仅能杀人,收拾猎物更不在话下!果然有“天赋”!
在收拾兔子和炖兔子的间隙,秦可言和柴小桃把鸡窝从中间一隔为二,在棚子下面用麦草绑了个简单的圆草窝,把兔子窝整个又放了进去,八只兔子算是正式安家了。
看着柳筐,发现下面的蘑菇已经被兔子们踩烂了。
柴小桃暗叹可惜,顺手把碎蘑菇渣子扔在了柴火垛后边,寻思着“花花”或许会吃碎渣子。
兔子肉味道瓢散出来,不仅秦可讼受不了诱惑,开锅偷吃了一块儿,连柴小桃都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香,恨不得把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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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想起来秦可言三番五次骗她,柴小桃肃着脸对秦可言道:“言哥儿,你跟我进来。”
结果,不止秦可言,连秦可讼和秦可语也都跟了进来。
进屋第一件事儿,三兄弟同时脱去上衣,放在炕边儿。
看得柴小桃瞠目结舌,自己只是训个话而已,至今这么“坦诚相见”吗?
秦可言把炕边的一支鸡毛掸子递到了柴小桃手里,随即三兄弟同时转身,将裸露的后背对着柴小桃。
柴小桃的目光落在儿子们的后背上,发现上面如网格似的透着或褐色的、或暗红色的抽打痕迹,看着触目惊心。
柴小桃暗生原主的气,就算不是孩子们的亲娘,也是孩子们的亲姨娘啊,怎么舍得下去这么重的手?
柴小桃默默放下鸡毛掸子,从炕上拿起那件稍大些的短褙子,披在秦可言身上,帮系上衣裳带子。
系完带子,柴小桃语重心长道:“言哥儿,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坦诚相待。我保证,从今以后,但凡有一口吃的,我都可着你们三兄弟,永不相弃。同样,你也要保证不再骗我,如果再敢骗我,我不惩罚你,而是惩罚语哥儿。”
柴小桃拿起第二件褙子,帮着秦可讼系上,肃然道:“讼哥儿,男子汉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不做不光明之事。如果再犯偷地瓜那种事儿,我不惩罚你,同样惩罚语哥儿。 ”
秦可言和秦可讼是“滚刀肉”,但他们两个的软肋都是秦可语,柴小桃只好“卑鄙”的从秦可语身上下手了。
拿起第三件褙子,给秦可语披上,没等说话呢,秦可语已经苦哈哈的对柴小桃道:“娘,我知道了, 如果我犯错了,惩罚的还是我。三个人犯的错,为什么都惩罚我一个人啊?”
五岁的秦可语觉得自己压力山大。
柴小桃强忍住笑意,佯装警告道:“语哥儿,你犯错了,我不惩罚你,也不惩罚哥哥。”
秦可语的眼睛登时亮了,不惩罚哥哥,也不惩罚自己,那还叫惩罚吗?
笑容还未达眼底呢,柴小桃又继续说道:“我向你保证,没有你的允许,绝不杀‘花花’;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不可以抱着‘花花’,不可以不听娘的话......否则,我----就把‘花花’杀了炖肉吃......”
秦可语顿时耷拉了小肩膀,不乐意的嘴里嘟囔道:“娘,你明明保证了,没有我同意不杀‘花花’,可又说我不听话就杀‘花花’,你到底杀还是不杀,你的保证,也太不保证了啊!”
柴小桃但笑不语,给秦可语系上褙子带子。
衣裳上粘了不少尘土,柴小桃顺手拿起鸡毛掸子掸炕席上的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