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她再次出声询问，对方的身子靠着她压了过来，仿佛抵在他胸前的根本就不是锋利的剑刃，而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物件。

“那你动手吧，只不过我若死了，你猜，你姐姐能继续活多久？！”程颐低眸仔细凝视这眼前神色闪烁的梁以。

“你什么意思？！”梁以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对方深邃的眸子，自己就算是杀了眼前的人，跟自己的姐姐有何关系？

为何姐姐的性命会与眼前的人相互关联？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猜为何宋大人没有亲自对我动手，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地捏死我，而是拿你过来试探我？”程颐的语调就像是来自冰雪深处，寒冷到极致。

梁以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程颐。

他居然能将自己心中所想猜得这样清楚。

“因为他还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如他所想已经对他生了反叛之心，而我如果现在死了，他必定会将先前的事情全部彻查一遍，你猜，你姐姐能不能逃过一劫？”程颐又向前走近了一步，梁以被逼得再次退后了一步。

“你胡说！”梁以此刻已经不能完全不去相信眼前人的所言。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真的会如他所言那般，手段果敢。

“那你试试看，我愿意拿这条命让你试试看。”程颐又向前靠近了一步，梁以被逼退到角落里，退不可退，最终颤抖着松开了手中的剑，剑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颐猛地上前，一把按住梁以的双肩，将她牢牢禁锢在角落里。

梁以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进攻惊得惊呼出声。

“你做什么？！”梁以感觉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的头顶，这种几乎没有距离的接触让她呼吸加速，紧张倍生。

“只有我，只有听我的，我可以让你，让你姐姐终生无忧，只有我。”程颐低头，瞧着眼前一脸惊恐的梁以，轻声道。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温柔地，轻声地诱惑着身前极其抗拒的梁以。

梁以缩在角落里，已经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想一个脆弱的小兽一般缩在一处，身体十分抗拒，却还被动地听取着对方的诱惑。

程颐慢慢松开对梁以的禁锢，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好奇，你姐姐为何会听从我的吩咐吗？为了我的吩咐，不惜去杀人？”程颐立在原地，静静地瞧着眼前一脸抗拒的梁以。

梁以闻声慢慢抬起头来，眼前的人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仔细地盯着自己，像是在凝视一件好看的玉器。

“我不好奇，我姐姐就是受了你的蛊惑，我姐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梁以怒视着眼前的程颐，仿佛对方就是毁了她一切的人，毁了她原本十分善良的姐姐，毁了她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都是因为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