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进万兽宫?还杀进杀出两次!洪追也受伤了!国师大人,你这玩笑是否开大了?”乙伩闻言之后根本不相信,除了这个消息着实骇人听闻之外,李颎喜开玩笑的性子也是重要的原因。
“看来李某平时的做派是大大的不妥啊,说假话无人信,这说真话是更没人相信,大将军,你来跟殿下说一说吧,要不然他肯定以为李某是在开玩笑。”
乙虒沉声道:“国师的话句句属实,但这个消息来自于国师手中,其中细节还是由他来将最为合适。”
听到这话,乙伩才明白这个消息绝对不假,“国师,您快说说,那洪追怎么就被人伤了,据你所说,他平日里不是深居简出,跟外界并没有多少瓜葛的么?”
“嘿嘿....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匹马,那洪追吃喝嫖赌全不好,就是喜欢搜罗天下良驹,半个多月前他的弟子在安州印台城发现匹绝世好马,殿下您也知道,万兽宫虽然不怎么入世,可其弟子只要行在世人面前哪个不是鼻孔朝天横着走,所以自然将那匹神驹占为己有带上了祁连山。”
“可是神驹的主人失马后上山报复?不对不对,西凉境内根本无人能与洪追匹敌,更别说哪个势力可以伤了他,是否是其余七大宗师带人闯山?”
李颎十分享受乙伩脸上的表情,“殿下说错咯,不是什么势力,而是一个人,这个人独自就把万兽宫给挑了,不如殿下来猜猜对方身份是什么?”
“一个人挑了万兽宫!容本宫想想、想想。”乙伩沉吟片刻之后猜测道:“离万兽宫最近的宗师是青城山的无方子,难道是他暗中偷袭的洪追?”
“非也非也,袭击之人并不是其余七大宗师,也罢,李某知晓这个刺客的身份实在是骇人听闻,不如将范围缩小一些,看看殿下能否猜到。殿下可还记得李某之前说的话,这江湖新一代的高手中,谁的武功最为高强?”
作为北燕国师,乙伩对李颎的话全部记在心头,任何只言片语都会牢记于心,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可心中猜出刺客身份的同时,理智告诉他绝不可能。
乙虒实在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是南赵并肩王赵青炎,石人山兵败后逃入西凉境内,也许他当时正想着如何回到南赵,怎料其坐骑墨雪被掳到万兽宫,这才有了后续一大摊子的事。”
“大将军,就算他是秦穆的外孙,可仅凭修习不过两三年的莫问剑法,又如何能杀得万兽宫天翻地覆并且还伤了洪追?这简直匪夷所思。”
李颎知晓这个问题对于乙虒来说十分麻烦,便开口替他回答,“他赵青炎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暂且不管,我们只管从中分析出问题即可。”
“首先,赵青炎的武功已经极其接近八大宗师成为了江湖上的小怪物;其次,赵青炎并没有死在石人山或秦岭之中,他不止没有身受重伤还活蹦乱跳的摆了万兽宫一道;最后,据可靠消息,赵青炎已经从河州偷渡至北燕境内,现在很有可能在并州。”
“并州?他不走秦州和谷项,偏偏进入北燕境内,国师,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乙伩脸色有些沉重,他知晓这个消息事关重大,除了要极力寻找赵青炎的踪迹,对方的目的也绝不可忽视。
李颎耸了耸肩,“很难说,谷项的路并不好走,并且地处偏远环境恶劣,走北燕可能会出其不意也说不定,咱们都知晓,只要南渡黄河快马几日,就可到达阴平郡,赵青炎也许是看中这一点吧。”
“从西凉入境,百里疾绝对不会什么也不知道,不知西凉方面有没有通知咱们合力截杀赵青炎?”
“很遗憾,西凉并没有通知咱们,那日在西岸没有截住赵青炎后,西凉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没有请求渡河追击,更没有请咱们通力合作。”
“如果本宫猜的没错,国师肯定已经猜到西凉的用意。”
李颎会心一笑道:“不错,他百里疾的如意算盘太过浅显,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能抓则抓,抓不住也没有关系,跑出西凉境内之后便无需追击,任其回到金陵,想看一出兄弟相残的好戏。”
乙伩作为储君,当然被李颎告知过赵灵帝这些年中干的龌龊事,虽然没有证据验证结论,但乙伩知晓李颎的猜测十有八九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