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师师这个要求,众人顿时愣住了,奇怪看向曹斌。
赵佶更是嘀咕道:“他还会奏乐?”
见李师师如此认真地邀请,曹斌也没有刻意低调,如果再要拒绝就伤人心了,于是点点头道:
“不知道师师姑娘这里有什么乐器?”
李师师连忙道:“我有琵琶、筝、琴、笛、箫......”
曹斌摆摆手道:“那就用箫吧。”
李师师连忙让丫鬟取出一支玉箫,红着脸道:“师师为小侯爷配唱!”
曹斌也没有在意,取过玉箫试了试音,然后对李师师点了点头,就跪坐着缓缓吹奏起来。
缥缈柔和的箫音响起,顿时让众人心中一荡。
在场众人虽不说每一个都精通曲乐,但他们常年与琴棋书画为伍,欣赏水平是极为高超的。
刚一演奏,就让众人陷入了缠绵悱恻的情怀之中。
随着李师师的配唱,更是有人洒下点点珠泪。
待乐曲结束,整个厅内都鸦雀无声,好半晌,曹斌身边的书生才擦了擦眼泪感慨道:
“最黯然销魂者,唯情而已!”
说着,他对曹斌深深拜倒:
“我说只佩服曹兄一个‘诚’字,如今我是真心拜服了。”
“若无至诚之心怎得如此至诚之情,若无至诚之情,又怎得如此至情之音?”
“今日方知曹兄为人,可见谣言害人之深!”
曹斌没有想到,只是一首曲子,就让他对自己从技能到为人全方面心服,甚至连称呼都改了。
不知道该说这人单纯,还是该说他是性情中人。
另一个儒生摇头晃脑,似乎还沉浸在音乐之中,微闭着双目道:
“当世音乐大家,我以为皆不如曹兄,让人叹服!”
“曲绝、技绝、情绝,此乃是三绝之音!”
在众人的惊叹中,只有赵佶最是尴尬。
刚刚他还全方位地奚落曹斌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没想道转眼间就被打了脸,还是“啪啪”作响的那种。
李师师见众人对曹斌如此盛赞,顿时眉开眼笑,竟不由自主地骄傲起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还不忘狠狠给了赵佶一个鄙夷的眼神,让他郁闷不已。
时间过得很快,在众人的饮茶清谈之中,庭院渐渐变得橘黄而温馨。
“多谢诸位能来参加师师的寿宴,师师万分感激,如今时间不早了,师师也有些乏了......”
众人眨了眨眼,谁也没有动,都在等着李师师单独留下某人,好来个秉烛夜谈。
李师师见状,有些羞涩道:“请恕师师无礼,要告退更衣了。”
说着,她起身离开了现场。
曹斌见众人不动,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人家谁都没选,你们还赖着做什么?我可走了啊。”
他身边的书生眨了眨眼道:
“曹兄要是着急,你先走吧,我坐得腿麻,得等一会儿。”
这种高端局,曹斌还是第一次参加,虽然不太明白,但也能猜到其中有些蹊跷。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跑到曹斌身边低声道:
“小侯爷,请跟我来!”
曹斌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十分雀跃,连忙跟上了小丫鬟。
他身边的书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道:
“姑娘,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那丫鬟看了他一眼,不解道:“就是小侯爷啊,公子什么意思?”
书生顿时泄了气,喃喃道:
“我就知道,也只有曹兄了。”
“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这么酸涩?”
也不只是他,看着曹斌高高兴兴地虽小丫鬟奔向后院,所有人的心里都如同开了醋坊相似,酸涩无比,觉得好没滋味。
赵佶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若是李师师选个别的才俊他也能够接受,毕竟自己今天的表现不好。
但万万没有想到,一块好玉,被曹斌这个纨绔拔了头筹,不就是一首曲子吗?我的画技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真是把一张老脸丢了个干净。
“哼!”
想了半晌,越想越是气,越想越嫉,他直接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不说其他人怎样难受,曹斌却是十分受用。
跟着小丫鬟进入李师师的闺房,见她正满脸红晕地危襟正坐。
见这幅情景,曹斌嘴里有些发干,早已把得罪赵佶什么的抛在了脑后。
李师师含羞带怯,又带了些紧张道:
“师师早欲托付终身,不知小侯爷肯纳否。”
曹斌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道:
“都说红尘既是苦海,但师师姐相邀,曹某也只能赴汤蹈火了,毕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李师师白了他一眼,满是怨念,但终归是放松下来。
于是白云破月,画眉低唱,揉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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