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怕,而是恐惧。
一眨不眨的盯着谢瑶指间的银针,容茶双手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往榻里挪了一下、再挪一下……
突然,被陆渊白一把摁住。
“会有一点疼,还望侧妃稍加忍耐。”
“……”
医生口中的“一点”和理发师口中的“一点”是一样的,那都是骗鬼的话,她不会信的。
察觉到容茶的退缩,陆渊白分别扣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力气大的让人无法挣动,甚至掐出了一圈红痕,“不要任性。”
末了又抬眸对春花说,“按住她的双腿。”
春花依言上前。
那一刻,容茶觉得自己像极了砧板上的鱼,一条被逼着“奋进”的咸鱼。
银光一闪,细针入喉,她一个打挺差点没蹿上帐顶。
疼!
像小脚趾踢到桌子角那么疼!
偏偏她又喊不出来,张着嘴没有声音,那情景那多惊悚有多惊悚。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挣动,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像被压覆住了似的,即使陆渊白和春花接连收回手她都没再推拒。
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任由谢瑶为她施针,甚至还配合的偏过头。
许是痛极了,容茶的眼角一片湿意,有泪有汗。
陆渊白皱眉看着,眼中难得浮现出一丝怜惜,动作轻柔的帮她拭去。
“接下来的几日侧妃饮食须清淡些,按照臣妇留下的药方抓药即可。”
“多谢。”
“臣妇告退。”
谢瑶走后,陆渊白又在容茶榻边坐了一会儿,他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只是感觉语气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暖,可她还是觉得冷,就像身上压了一块冰,既寒又重,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