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张开的嘴里模糊一片,能看见上下牙槽,牙齿却没了踪影。
竹竿男低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眼角直抽抽。
旁边小弟不禁后退几步,颤抖着说:“眼前这老婆子,是个村妇?杆子哥是不是消息有误?”
只是话音未落,他手里的匕首,就被打飞出去,紧接着头被什么一击,他只觉得眼前的所有人,都在晃,晃着晃着,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
林桃左右开功,木棒与石块的自由切换,远可攻近可守。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仅仅两三个眨眼的功夫,扑来的两人,已经趴在了地上。
股股鲜血,从他们头上流出,然后浸入土里。
林桃手里的石块和木棒,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裹满了鲜血。
不时有粘稠的液体滴落。
“废物!都TM一群废物!”
竹竿男脸上的横肉一抖,怒骂着冲了上去。
然而……
一声声哀嚎,划破天际,惊得两旁里的雅雀,扑翅高飞。
“我的牙、牙!你别过来,别、别过来。”
“不是你喊我过来的吗?”
染满血的木棍一端,戳在竹竿男的门牙槽上。
“我儿子的二十两银子呢?”林桃问。
竹竿男脸色惊讶,那个被他揍得无力还手的废物,居然真是这老太婆的儿子?!
他咋不信呢?
“最后再问你一次,我儿子那二十两银子呢?”
“你、放了我,我一定还你。”
“放了你?”林桃挑了挑木棍,竹竿男跟着仰了仰头。
“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打得你满地找牙。是谁给我儿子下的套?”
竹竿男摇头。
“不说?你可想清楚喽!机会就这一次!”
竹竿男又摇头。
林桃眼一横拿着石块,就往王麻子头上砸去。
“东掌柜的!是留酒居的东掌柜!”
猛的停手,石块上的血滴,滴在竹竿男头发上,把一片染成了暗红色。
“不……”竹竿男抱着被开了瓢的头,蜷缩在地上,卷成一坨。
“你、你不守信用!”
丢掉全是血的石块和木棍,林桃就着他的衣裳,擦拭着手上的血。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你的牙齿不是好好的在嘴里嘛!”
竹竿男大喘着气:“我、我的头……”
血液迅速的流失,他已经感觉到死亡再在临近。
此时,他眼前的老妇,与索命阎王重叠。
林桃看了眼车上,还没醒的三个傻儿子,长吁了一口气。
没做停留,林桃调转车头,把牛车撵得飞快。
人家打上门,她也不留余力的还手了!今儿要不去会会那群地痞,以后就别想在清源镇做买卖了。
不是她不低调,而是这群人硬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
行出一二里的样子,李四晃晃悠悠抬头喊了声:“娘?”
林桃转头,伸手一按,咚的一声,直接把李四再次弄晕。
不是她狠心,而是解释实再太麻烦。
行至城隍庙前,林桃才放缓了速度,把牛车撵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看了眼日头,时间有些赶。
为了不让三傻小子惹麻烦,干脆就把他们三给绑了。
末了,还把眼蒙上,嘴堵上。
这才放心下车,敲响旁边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