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殊依然没动,语气奇怪,垂了垂眸子:“可我还没看过。”
锦瑟僵住了!
“那…”她脑子要转不过来了,狠心一咬牙,“你闭上眼不许看,我帮你脱。”
衣料摩挲声中,景殊双目紧闭,却依旧能感受到衣服上带着颤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木屋内的温度越升越高,身前传来长短不一的呼吸声。
“呼搞定,可以睁眼了。”
在锦瑟的提醒下,景殊睁开眼,身上被淋湿的衣物,已被换成了一件眼熟的白衬衫。
原本大小合适的衬衫,在他换了身体后,变得又长又大。
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长度几乎接近膝盖。
原来她这么矮?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下巴就被一张温暖干燥的大手抬起,锦瑟带着气恼的声音出现。
“往哪儿看呢?不许瞎看。”
景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女人就连害羞起来都这么强势,为何就是个社恐呢?
不知道景殊在想什么,锦瑟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不错,这样我的身体就不会着凉了。”
至于景殊的身体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一个糙汉子怕什么着凉?
……
夜半时分,景殊在一阵断断续续的呼唤中醒来,正想起身查看,就发现他动不了了。
锦瑟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牢牢缠在他身上。
男人的身躯长手长脚,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景殊抽了抽嘴角,他说怎么梦到被关进了大蒸笼里,动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一道亮光照了进来。
门外的人,低呼一声:“景殊,你都做了些什么!”
‘景殊’没有动,甚至还翻了个身继续睡。
倒是景殊借助手电筒的光芒,看清了来人。
回头看了眼睡得正熟的锦瑟,又望了望门口的助理,他的亲小姨,汪娟。
他皱眉起身,来到门口,轻声说:“她还在睡,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汪娟披着雨衣,望了眼里面上半身赤裸,睡得正熟的‘景殊’,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生气。
自家侄儿素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开荤了。
可现在他们是在参加直播节目!
不动声色地瞥了景殊一眼,汪娟默默叹气。
在荒郊野外的节目组,侄子怎么能饥不择食到这样,把人女孩当场就地正法了呢?
她忍不住拉住眼前‘楚锦瑟’的手,语重心长。
“好女孩,告诉我,是不是景殊欺负你了?”
跟着景殊在娱乐圈打拼多年,汪娟看人眼光不差。
从第一眼见到楚锦瑟,她就能看出,对方虽然在网上黑料不断,但眼神清澈明亮,绝不是网上说的那般不堪的模样。
可景殊却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她这样!
听懂汪娟的意思,景殊本想解释,话到嘴边又被他止住。
他抬起头,飞快地向里看了一眼,迅速低下头,声音带着一分似有若无的更咽。
“没,她没强迫我。”
说的是没强迫,可不论是表情还是声音,哪里像没强迫的?
好家伙,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能强迫女孩子?
汪娟再也忍不住,撸起袖子往里冲,一把将木屋内景殊换下来的湿衣服,扔到锦瑟身上。
“景殊!你快给我醒醒!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锦瑟迷迷糊糊醒过来,脑袋不知为什么昏沉沉的,身上也没力气,她强撑着坐起身,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对她咆哮。
嘴先于大脑行动,锦瑟一句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