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考虑到发报对潜艇隐蔽性的破坏,一般的浮标都是可以定时的,在通信浮标上浮到海面,一段时间之后再开始工作,这样即使敌人监听到相关的通信活动,也只能判断这一海域内有潜艇活动,没有办法确定潜艇是否仍然还在该海域活动,还是得出动反潜巡逻机和水面舰艇进行大规模的扫海行动,才能确定潜艇是否离开。
“我不这么认为,值更官,缓慢上浮到潜望镜深度,我们跟上去瞧瞧。”艇长显然不认为芝加哥号是上浮是为了通信,决定跟上去探探情况。
芝加哥号高压空气吹除所产生的机械噪音和形成的气泡,对它自身的声呐的探测性能有很大的影响,在这些噪声的遮掩下,姜沫他缓慢跟上去问题也不大。
“潜望镜深度到。”负责控制潜艇下潜和上浮的指挥官,也就是所谓的下潜指挥官(diving officer)盯着控制面板上的数据,向值更官汇报当前潜艇状态。
“升起潜望镜,升起ESM天线。”艇长下达了新的命令。
升起潜望镜自然是为了目视侦察,毕竟声呐都是听到的各种声音转化成的显示图像,没有视觉这么直观。
在姜沫号核潜艇的控制室中央,有一个升起的平台,这个平台也是所谓的值更官工作的地方,平台上靠近艇首的方向,布置有一系列的战术显示设备,用来向值更官显示潜艇当前的各种态势信息,平台中间布置有Type-2F攻击潜望镜与Type-15L搜索潜望镜,平台后方则是两张自动描迹桌,用来自动描迹和进行海图作业。
两张描迹桌,左侧的那张是导航绘图桌,用于记录潜艇自身航迹,右侧的则是战术绘图桌,用于标注探测到的目标。
这里才是潜艇上最重要的战位,下潜之后潜艇艇员就被彻底隔绝在阴暗的水下,对外界的所有感知都通过声呐传感器搜集并汇聚到这里被标注在航海图上。
艇长或者值更军官完全依赖这张海图来掌握本艇的位置信息和战场敌我态势,做出攻击或者防御的战术动作。
在控制室的左前角是航行控制台,正面两个坐席,他们就是潜艇的舵手,负责操纵潜艇的方向和俯仰,他们面前的仪表和显示器显示有各种深度、仰角、侧倾角、速度信息。
最左侧则是值班长(Chief of Watch),负责控制BCP压载水舱控制面板,通过对前后主压载水舱注/排水,以及调度遍布全艇的众多平衡水舱、调节水舱来调整潜艇的浮力,维持纵向和横向平衡,此外值班长还负责除潜望镜外所有桅杆/天线的升降,以及舱门口盖的开闭。
在两位舵手身后坐着的是下潜军官,简称Dive,他没有任何控制面板甚至仪表,只负责看、听、说,监控前三者的每一个动作。
Dive本身就是最资深的航行操作员,具备极强的态势感知能力,往往是第一个意识到开始出现问题的人,在他身边经常还有士官长(有时还有一位低级军官)协助或者观摩。
控制室左侧则是一排导航设备台,依靠复杂的惯性导航(水下)、GPS/天文导航(水上)等设备来确定本艇的位置,此外还有测深声呐等相关设备的显控台。
右侧是多个战术显控台,负责显示目标航向、航速、距离等相关信息,还可以设定鱼雷/导弹的射击诸元,发射武器,监控鱼雷发射后的状态,同时根据导线传回的数据进行调整直至命中目标。
在值班长的操作下,ESM电子侦察天线很快被升起,同时升起的还有15L型搜索潜望镜(当然潜望镜只有艇长等少数人有权决定是否使用)。
“目视确认,芝加哥号潜艇,方位015,其他方向没有目标,芝加哥号目视一切正常。”值更官操作潜望镜快速环视海面一周之后,向艇长汇报了海面上的状况。
“很好。”艇长的回答很简短。
“控制室,通信室,监测到芝加哥号发送的紧急求助电文,‘我艇螺旋桨脱落,已丧失动力,请求支援,位置海军方格SJ,西经xxx,北纬xxx’,over。”
“通信室,控制室,收到。”
控制室内,一众人员面面相觑,除了姜沫,谁都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艇长本着大家都是资本主义兄弟的人道主义精神,让潜艇浮出水面,用灯光信号向芝加哥号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结果自然是被拒绝。
人家需要的是拖船,你一艘金贵的战略核潜艇有啥用,你说你有啥用。
随后,姜沫收到了指挥部结束演习,返回基地的指令。
演习嘎嘣一下就结束了,多少有点虎头蛇尾。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有姜沫再次收获了一枚螺旋桨,虽然现在不知道被系统弄到哪里去了。
姜沫感觉,自己完成耐压壳改造的时候,系统应该会有比较大的变化,奈何距离条件达成还差不少。
唉,到底要怎么才能回收到足够进行改造所需的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