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茅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
“小的三爷手下,苟安。”凶手道出了真名。
“小苟啊,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准备先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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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提审,你们就滥用私刑!这家忻县还有没有王法了?!”华服公子哥现在被吊在一个“门”字型的木架上,披头散发,身上只有单薄的白色内衬,白色中夹杂丝丝血色,还有被抽打以后留下的黑色鞭痕。身上的锦衣华服早被人剥了个干净,整整齐齐的落在了一个狱卒手里。
“王法?哈哈哈……”一个手执长鞭的狱卒头领似乎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周围狱卒也戏谑地嘲笑着。
“要王法是吧?老子就是王法!”说完又是一鞭,“你着是不着?”
公子哥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叫你们牢头来。”
“叫牢头?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完又是一鞭,“我问你,着是不着?你给我在这儿扯个有的没的!你耳朵聋了?还是心眼瞎了?成心找不痛快呢?啊?!”
“呼”“呼”“呼”唾沫乱飞之中又是三鞭子。
“嗬~~吐,不识抬举。”狱卒头领吐了一口浓痰,把鞭子扔给另一个人,“我累了,你来打,打到他老实交代为止……”
“好嘞,头儿您歇着,看我教教这小王八做人。”另一个狱卒猫身空接了鞭子,转身向公子哥走来,一双斜吊起的眼睛盯着公子哥的下三路,一看就没有憋什么好屁。
公子哥看他走过来,知道要糟,连忙说:“我衣服里有衬子,衬子里有银票,万丰钱庄,大魏境内,不记名,不挂失,随到随兑。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帮我带个话,我要见牢头。”
刚才还在一边休息的狱卒头领,闻言一个咕噜起身,去拿那锦衣华服。果然在衬子发现了万丰钱庄的银票。
“嘿嘿……”狱卒头领数了数银票,给那个手执鞭子的狱卒一个眼色,示意继续。
“算你个小王八有点识相。终于想起见面礼来了。不过你说什么,见牢头?难道爷么几个还不够招待你的吗?说,偷来的钱还藏在什么地方?”
好么,竟然又被反咬一口。
华服公子哥毕竟没有在底层混迹过,终究还是高估了这些狱卒的道德底线:“拿钱办事?不存在的,看他们这样子,是要敲骨吸髓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了。”
“说不说,不说是吧。嗯?!不说是吧。”
“啊——”要害被攻击,华服公子哥终于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再来啊。”华服公子哥吃痛之下反而激起了凶性,“记住了,你们会为今天行为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