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卜慧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卜慧书提醒潘琼剑说:“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在女色方面吃亏上当,你的命就在她们手中掌握,你要格外小心。”
潘琼剑连连点头称是。
卜慧书吩咐让死者堂妹如此如此,她听明白了,点头称是。然后就通知其他人如此如此,大家领命而去,各自行动。
卜慧书带着银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候消息。
当晚,月色半明半暗,一会儿有月亮,一会儿被浮云遮挡了月光,显得有些诡异。
和尚必须要经过一片竹林,竹林过去是一片松树林,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就是微风吹过,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风声大了,就更加阴森可怖。
和尚走到竹林,刚走进去三分之二,从前面岔路飘出一个女子,无脚,无头,穿着死者受害时的漂亮衣裳,有声音在空中飘荡,高喊着:“秃驴,还我头来,秃驴,还我头来,秃驴,还我头来!”
和尚吓得腿脚酥软,想要跑跑不动,倒也没倒下来,他已经只剩了三分魂二分气五分魄,早已去了鬼门关,他吓得嘴唇哆嗦,连忙喊道:“头不在我这里,头在隔壁第三家的铺架上。头不在我这里啊!”
众人都听得这个声音,发一声喊,众人涌出,全是南阳府派来捕快。将和尚围得水泄不通,和尚一看,月光忽明忽暗,众人燃起的火把照亮夜空,如同白昼,和尚这个时候才猛然醒悟过来,想要反抗,被捕快们一个箭步,瞬间将其五花大绑。
和尚摇头,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说漏嘴,可是,众人早已埋伏多时,他说的都听得一清二楚,无法狡辩。
卜慧书出来,带着银虎,对捕快说:“将其带到里正家审讯。书隶是否到场?”
“师爷,书隶在场。”
“那就好,笔墨伺候,准备问讯。”
众人一行,押解着和尚到了里正家,这个家伙十分狡猾,眼睛滴溜溜乱转,不停地狡辩自己是冤枉的。只是没人理会。
到了里正家,书隶铺好笔墨纸砚,师爷开始问讯。
“你是哪里的和尚?”
“承恩寺。”
“为什么到这里?”
“承恩寺离这里较远,为什么舍近求远?”
“附近不好化缘。这里民风淳朴,人心善良。”和尚言道。
“原来如此!你到这里来,人们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害人性命?”卜慧书问。
“当天晚上,我路过一户人家,发现门没全关,屋里有灯,以为有人,想去看看,看这家像是有钱人家,里面一定有好东西,值钱的东西或者金银珠宝,说不定可以顺带一些,就进去瞧一瞧,发现屋内只有一名娇艳欲滴的美女,就像想要据为己有,该女子性子刚烈,拒不从,我怕该女子喊叫,坏了好事,想起该女子一定是嫌弃我穷,就怒向胆边生,顺手操刀将其杀害,割下头颅,带到门外第三家,放在铺架上离开。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和尚说。
“你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吗?”卜慧书问道。
“知道。当时就是发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妖艳的女子,再说她长得很美,很像我的初恋,就忍不住想占有,只是没想到她的性格这么刚烈,就想起来人心险恶,想一不做二不休,将其杀害,心里才舒服。”和尚言道。
“难道你就不害怕吗?”卜慧书问道。
“怕,当然害怕,不过,事后觉得这人该死!也就不怕了。”和尚说。
“为什么不怕了?”
“觉得这个女子是淫荡之人,留在世上祸害男人。”和尚说。
“为什么这样说?”
“她家有好酒好菜,但是,她丈夫不在家,他本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和情人有约会。我知道这人的丈夫可能在外地做生意,所以就不经常在家,这个女人一定有相好,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应该死,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和尚说。
“你有什么权力剥夺她的性命?”卜慧书问道。
“我是没权力,可是,我看不惯,就控不住自己的手。”和尚说。
“你这样做,其实就是变态,你枉为和尚,没有慈悲,没有良善,说起来很高大上,实际是卑鄙猥琐之人,属于十恶不赦之徒。你是见色起心,想要得逞,逼迫死者就范,没想到,遇到刚烈女子剧烈反抗,你达不到目的,才动了害人性命的念头,并且有反侦查的经验,将其头颅取走,属于无头案,难以侦破,你可以逍遥法外。是不是这样?”卜慧书言道。
“并非如此!这些日子,我过得并不踏实,夜里总是做噩梦,说还我头来,不成想,今晚经过竹林,竟然听到一模一样的话,所以我才惊慌。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和尚说。
“你也知道害怕?!割人家的头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了?”卜慧书问。
“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事后想起来才难过害怕的。”和尚说。
“假话,你是满口胡言!如果害怕,还照样化缘巡夜、装作没事人?分明存在侥幸心理,看看这起无头案看如何破解。你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否则,一定会失望。”卜慧书言道。
“来人,去查一下第三家邻居的铺架。看人头是否还在那里?卜慧书吩咐道。
捕快领命前往,不一会儿回来,拿回来一个人头,上面有一些泥巴,看起来狰狞可怖,吓得众人四散。
“和尚,你辨认一下,这个可是你丢弃的人头?”卜慧书问道。
和尚战战兢兢不敢看,银虎上前,抓住他衣领,让他看个仔细,和尚已经吓得不轻,快要崩溃,突然有人抓他后脖子领,马上大叫一声,众人以为死人复活,更是吓得快跑,就是恨爹娘少生一条腿,怕跑慢了就会被鬼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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