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坚知道,这是为了张小姐的面子,免得以后不好见人,就答应了。
二人到了密室,旁边就有卜慧书。
“说吧!”尹坚说。
“这个,这个。”刘一秀扭扭捏捏说,好像不想说,看看卜慧书。
“这个是师爷。不要紧,他口风很紧,不会说出去的。”尹坚言道。
“好。那我就说了,张小姐有赤白带下,常年都有,后来被我一记方剂就治好了,再无复发。”刘一秀言道。
“好,你先退下。本官和师爷有话要说。”尹坚言道。
“好!”刘一秀说,退下。
等他走远,尹坚问:“师爷,你看这案子咋判?”
“老爷认为呢?”卜慧书反问道。
“刘一秀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滴水不漏,找不到毛病。他对张小姐真的了若指掌,像是张小姐的专职医生。本官觉得这个案子还真棘手。”尹坚言道。
“不是这样的。老爷忘了,要是真的躲在新娘新郎的床下,肯定会偷听到新婚夫妻之间的谈话。谈话的内容当然会听到张小姐的个人的事,包括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私密的信息。”卜慧书言道。
“也就是说,刘一秀掌握的关于张小姐的个人信息,全是躲在床下听来的。其实,刘一秀很狡猾,他本来想行窃,结果被困在床下无法动弹,一动弹就被捉到,要说倒霉还真倒霉,然后被扭送到县衙。”尹坚言道。
“没错。要想破案,必须要找证人,找到证人,案件就大白于天下了。”卜慧书言道。
“请问怎么办才好呢?”尹坚问。
“可以这样这样处理。”卜慧书言道。
“这一招真高!不错,不错。好,本官就这样处理。”尹坚言道。
二人到了,继续审案。
“原告何在?”尹坚问道。
“小的潘富强,状告刘一秀,图谋不轨,意图盗窃,罪不可赦。请青天大老爷将其杖打八十大板,徒三千里。”潘富强言道。
“岂有此理!证据不足,需要证人出庭做证。”尹坚言道。
“小的潘富强有证人,新娶的儿媳妇就是证人。”潘富强言道。
“那么,请证人到堂上来问问如何?”尹坚问。
“当然没问题。完全可以。大老爷英明!”刘一秀言道,跃跃欲试,胸有成竹。
“老爷!这个需要和小的儿媳妇上商议。”潘富强言道。
潘富强看见刘一秀这么说,心里有些发虚了,虽然不信,可是也有些动摇。他借此机会,先回避一下锋芒才好,回去商议商议。
“好,本官答应你,你先回去商议,刘一秀暂且收押,等案子清白后,再给你自由。”尹坚命令道。
刘一秀刚要说冤枉,既然没证据,还不放人?尹坚就是不放人,扔下令签就闪人。弄的大家都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潘富强回到家,家人都围了上来,潘富强说了过堂的情况,开始都觉得会赢,后来说到了要让儿媳妇上公堂作证,儿媳妇张小姐,现在叫潘张氏。还是张小姐叫得习惯和顺嘴,不容易改变。
“公公,这个不好,媳妇来潘家,就摊上这事,让人无法接受。一是贼寇竟然躲进洞房,说明潘家看守不严,治家有问题,二是让贼说出媳妇的病,这个更是难以启齿,三是没三天三夜就没发现贼人,这个对我们来说真是奇耻大辱。传出去,更是丢人现眼,不如不去,去了自取其辱,即便惩罚了罪犯,也无法让名誉得到恢复。所以,这个证明绝对不能去找,就是上公堂,走这一趟,也会让人感到丢人,背后肯定有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因为现在的长舌妇太多了。生怕人家家里不太平才开心。”潘张氏言道。
她的这一席话,让大家心服口服。看来,儿媳妇去作证,是不可能的,想想也有道理,传出去,整个潘富强家的名声都搞坏完了。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去,这个决定是对的。掂量一下损失,也就明白过来不少道理。
于是,潘富强到了县衙门,找到了尹坚,说明来意,尹坚一听,顿时明白,就让潘富强暂时呆在县衙,不是坐牢,是要看看这件事怎样处理才最有智慧。
尹坚安排好了潘富强,想想卜慧书的建议,马上明白过来,这个很好办。
那个刘一秀虽然在床下待了三天三夜,听到并熟悉了张小姐的声音,可是不一定认得潘张氏。
要说见面,就是潘张氏大喊捉贼的时候,不过,也是慌里慌张的时候,慌不择路,来不及看到潘张氏,更谈不上看的清楚。
肯定看不清楚。
人在慌张的时候,很容易产生错觉。只听声音不见真人,那么就可以李代桃僵,或者是瞒天过海。
想来想去,还是这样去做。
就是找一个和潘张氏身材长相十分相似的人。然后穿上潘张氏结婚时的衣物,然后去大堂进行公审。
如果刘一秀诚实,就说明这个案子就容易破了,如果刘一秀不诚实,也能推理让他心服口服。
公堂之上,一试便知。是骡子是马,有时候看外观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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