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心游连忙退开窗边,避免被看见——他现在还是白袍蒙面的打扮。
完了完了,跑不了了。
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向这边走来,而且走的很急切。
符心游冷汗外沁,汗毛直竖。
他首先解除了白袍蒙面的形象,然后覆上西装革履、气质典雅的伪装,让自己显得和此事无关。
脚步声以至门外,符心游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动手。
“张华奇医生在吗?希望您这次不要拒绝我的治疗请求。”
门外走进来的不是白袍蒙面人,而是一个和符心游一样穿着定制西装、带着限量版机械手表的人。
这个人的衣装比符心游用法术变化的还要名贵。
他胡须厚整,更显稳重,黑发整齐地梳向脑后,两鬓雪银一缕。
四十岁的识见与沧桑都敛在了眼角的皱纹中。
当他看向你,你会觉得即使败给他也是一桩幸事。
现在他和符心游两名成功人士对立于这间办公室内,像是两个公司老总在谈合作。
不过一位是朝气蓬勃、理想在热情中升华的青年人,另一位是历经沧桑,在低谷不曾颓倒,在巅峰不会狂傲的中年人。
符心游松了一口气。
“也对,那蒙面人哪能走这么快,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进教堂。”
他打量着面前的中年西装男,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您来找张华奇医生,是想做治疗是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西装中年男人问,“我叫郎行。”
“郎先生您好,我也是一名心理医生,和张华奇一样神职是读心者,您可以称呼我为——张三。”
符心游说:“我一定会解决您的心理问题的,不管它有多难。”
这句话附带法力,催动了郎行的白日梦。
他的头顶升起了巨大的气泡,其中是他躺在病床上的憔悴女儿得到救治的画面。
“有心理问题的不是我。”郎行摇摇头。
“我知道,是您的儿女对吧。”符心游说。
“您怎么知道。”郎行不解,“难道您和张华奇医生交流过了?”
“没有。”符心游摆摆手,“只是通过您的外在表现猜出来的。”
“您本人是没有任何心理问题的,除了有些焦虑,而且您的急切中掺杂的不是愧疚而是怜爱,所以我能猜到您是在担忧子女而非父母。”
符心游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现在我还能猜出来,躺在病床上的是您的女儿。”
“您怎么知道她躺在病床上?”
“不然您一定会带她一同来,不愿耽误一点时间的。”
符心游谎话连篇,但话里又确实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郎行这时已经很是折服了,他之前见过的读心者都只能在接触的情况下从他这读到这么多信息,因为白手起家的他本身就很擅长伪装和欺诈。
可惜这次他遇见了符心游,在刚才了谈话里,符心游用能力误导了郎行的认知,所以才几句话达到这种效果。
仅凭学识和智慧看透并把握郎行,他还远没有那个能力。
“那您愿意为我女儿治病吗。”郎行有些激动,“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您希望我跟您离开,去救治您的女儿对吧对吗?”符心游不答反问。
“当然。”
白日梦成真!
一阵泡沫涌上,滑过符心游的体表,将他变为“可以离开办公室去医治郎行女儿的医生”。
而这个身份完美覆盖了之前“被下心理暗示,不能离开办公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