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范佑就打车来到了金陵城外的一个乡村,古家村。
古家村是范佑母亲古岚的娘家,范佑还记得上一次来是一年前。
一年前,范佑缺点学费,就来到古家村准备找几个舅舅借一点。
但是他的两个舅舅非但不借,反而还将范佑羞辱的一文不值,甚至还把古岚也羞辱了一遍。
那些难听的话无非是古岚没有眼光,挑选了一个没用的男人过日子,日子过不下去,连儿子都不要就跑了。
范佑当时难过的差点窒息,后来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就算要饭,就算饿死也不会来求这些刻薄的亲戚了,后来就一次都没有来了。
古家村并不大,只有二十来户人家,而且进村只有一条路。
范佑走在这条路上,心中百感交集,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了,因为他已经到了二舅家的门口了。
二舅家是个标准的农家房,两层的楼房,一个大院子,此刻这个院子喜气洋洋,到处都贴着红红的喜字。
二舅古苍此刻正满脸春风地站在门口抽烟,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出嫁能得这么多的聘礼,而且这还不是一次性的,以后逢年过节的,这个有钱女婿肯定不会吝啬,到时候肯定会准备各种红包礼品往家里送。
想到这里,古苍脸上喜滋滋的,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就在古苍脸上喜滋滋的时候,忽然他目光一凝,而后脸上显现出十分不悦和嫌弃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画面。
古苍自然是看到了范佑,唯独看到范佑,古苍的脸上才会显现这样的表情。
范佑也已经看到了古苍,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只不过这抹笑容有着那么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古苍淡漠的看了一眼范佑,冷冷说道。
范佑笑道:“二舅,今天是表姐的大喜之日,我这个做表弟的自然要来参加。”
“你来参加婚礼?”古苍面露讥讽之色,冷笑道:“怕不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范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说道:“二舅我当然不是来白吃白喝的,我也会随份子的。”
古苍接过范佑递过来的红包,有点薄,他当场就拆开了,然后鄙夷地对着记彩礼的账房先生大声说道:”范文澜,我的亲妹夫,随礼一百。“
农村人置办红白喜事都会单独请一个字写的好的人来担任记账的账房先生,记得名自然是家庭的户主。
范佑家的户主是他的父亲,所以古苍才会对着账房先生报范佑老爸的名字。
“不会吧,古家老二的妹妹也太小气了吧,侄女结婚也算大事了,竟然随礼一百块,比我们邻居都不如,我们都随二百呢。”
“太抠门了,难怪两个大人都不好意思来了,只让一个小孩子来。“
……
古苍话音刚刚落下,立刻就有几个人窃窃私语起来,对着范佑指指点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