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燃灯有多么厉害,可见一斑。
整个西方教,无数佛徒,使者,罗汉,菩萨,佛陀,就只有这三尊佛祖,而燃灯更是最早,最老,最久远的一位!
如此一尊大仙,那可比无当圣母的名号还响亮,一时间,谁敢上前?
众人当下无言,神色各异,只是看着燃灯和无当圣母大战。
李清也是淡然看着,浑身气息逐渐恢复,并且迅速攀升。
这燃灯虽比无当圣母的修为高上不少,但两人终究都是一个时代的修士,无当圣母乃是先天生灵,他则是远古人修,一拜入截教,一拜入阐教。
是以,一时半会他根本不可能拿下无当圣母,更别说无当圣母手持戮仙剑,而燃灯最气的恰恰也正是这戮仙剑,好个灵宝天尊,你对这根独苗是不是太过护持了?四柄混沌至宝仙剑,乃是截教根基,立教之本!你竟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柄护身?好家伙,这三界六道,除圣人之外,还有几人能伤她?
两人又战了一会,燃灯只得道:“圣母勿燥,贫僧与那小友因果,终要了结,不如贫僧出赌法,若是那小友同意,贫僧便与他赌上一局,贫僧若胜,此地便与了贫僧,贫僧若输,那贫僧转头便回极乐西方就是。”
无当圣母哪里依他?冷冷笑道:“你这贼子,还敢妄赌?你也配赌?你有个甚的赌品!?吾今日定要斩了你!为吾师兄姐妹报仇!”
燃灯冷然道:“圣母说的何意?贫僧与人赌约,从来都是堂堂正正,贫僧虽不好赌,可但凡与同道赌约,从不耍手段。”
这一句话说出,直把无当圣母气的三尸神暴跳,绝美的容颜都是有些扭曲,陡然哇哇大叫一声,挥剑便杀。
燃灯摇摇头,继续招架躲闪,他虽怕那戮仙剑,可持在无当圣母手里,还伤他不得。
两人再次战了半日,终究燃灯有些不耐,只是道:“圣母,可打够了?”
无当圣母心中也知道奈何不得燃灯,可那股子怒气直烧的她心火大旺,一时也不收手,大声喊道:“未够!!”
燃灯只得持降魔杵与无当圣母再战。
再次打了一日,燃灯摇头笑道:“你这女子,贫僧尊你一句圣母,你还当真以为能和贫僧一较高下?贫僧知你深浅,你怎知贫僧长短?休要再无理取闹,容贫僧与那小友稍稍小赌一局,你若是觉得不合适,那便再战,若是觉得合适,那便接下,如何?”
无当圣母胸脯起伏,终究是一收手,退回了身形,面容寒冷,看着燃灯道:“今日吾奈何不得你,便由得你退去!速速离开!至于甚么赌约,绝无可能!”
燃灯淡然挥手,头顶的二十四颗护体定海珠,以及手中的降魔杵消失无踪,根本就不理无当圣母,只是笑着看向李清道:“小友,你我因果总要了结,此乃定数,否则越拖越重,越拖越深,实属不智,小友可觉得对否?”
李清微微闭眼,随后缓缓睁开,看向燃灯淡然道:“古佛说的极是,既如此,不妨说一说,是怎么个赌法。”
“你莫要听他妖言!”无当圣母一听李清这话,顿时大急,燃灯这厮,自己多少师兄姐妹都坏在他的手里,至于什么赌约,更是各种阴谋诡计迭出,哪有什么堂堂正正之说?而李清不过只区区金仙水准,你如何能与如今已经是大罗金仙,准圣之修的燃灯去赌?你赌什么啊!
只听无当圣母喊道:“无论他说什么,你无须答应!有吾在此,他伤不得你!”
燃灯却根本无视无当圣母的话,听到李清所说,顿时笑道:“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平摊在那里,看着李清道:“贫僧不才,掌中也有一佛国,只要小友能脱得贫僧手掌,贫僧便算输,反之,小友则算输,小友觉得如何?”
燃灯说话这段时间,东华仙宫之内又是飞出了十几人,其中柳如意也在其中。
这便看出了道念的深浅了,这十几人中,有任寿,有杨广,有梁杰,有墨竹,有张凤阳,张念慈,有那金鲤大王,有灰蛟,有秦和,有白玉蛤蟆。
而除了这十一人,余下的那些弟子,妖修,乃至数十天官,显然道念都是浅薄的很,根本察觉不到西方教的教义正在潜移默化的侵蚀他们,自不会惊醒。
十一人迅速而来,只见柳如意叫一声夫君,就已经到了李清身侧。
而那金鲤大王则是看向了燃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差了,连忙揉了揉眼,再一看,顿时浑身只是一颤便跪倒在地,抖如筛糠,嗑着牙哆嗦道:“拜,拜见佛祖!”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柳如意与众人都是疑惑,但他们不便开口,只有柳如意在李清身侧,轻声问道。
李清却仿佛未曾听到柳如意的话一般,只是看着燃灯,缓缓道:“掌中佛国,你是要让贫道先入你佛国,然后再脱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