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年初一,照例是要去诚礼阁上香供奉,祈求新年风调雨顺的。朝歌一早醒来便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像软体动物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可想想今天耽误不得,宫里规矩这么大,要是耽搁了,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因此,她在暖和的被子里挣扎了好几下,像在跟什么人搏斗,翻来覆去好久才起身。因为身体实在是不得劲,胳膊就像瘫痪了似的抬不起来,因此她便让宛芹更衣,没有像往常似的自己动手。朝歌想想近来发生的事,不禁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
宛芹以为她是不想这么早起来去诚礼阁,便笑道:“姐姐放宽心吧,上完香就无事了的。”
朝歌本以为自己是睡得太熟了,身体放松太过才会如此,一会儿就会好的,谁知道都用过早膳披上斗篷出门去了,还是像刚起床那般浑身不舒坦。
“皇上皇后上香祭拜——”诚礼阁的掌事太监喊着,皇上和皇后一同跪在蒲团上。
其余的按照位分一个个来也就是了,温贵妃、姣妃都已经供奉完了,楚贵人因为大着肚子实在是不方便,便没有跪下,只虔诚的供了香,尽最大努力的弯了三个腰也罢了。朝歌却在磕头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过去做个前滚翻,幸好宛芹及时的搀扶起了她。
等芸答应和清常在也供奉完之后,一行人离开了诚礼阁。温贵妃看朝歌脸色有点红,便问:“合贵人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红?”
朝歌摸摸自己的脸:“啊,许是刚才来的路上吹了风有点凉的缘故,不碍事的。”
温贵妃点点头,并未多想,只是嘱咐她有时间就多来跟她们说说话,朝歌点点头,众人都离开了诚礼阁。
朝歌回到宫里就觉得头疼,就嘱咐宛芹她躺下睡一会儿。到了午膳时间,宛芹本想叫醒她吃点东西,结果才碰到她的手就觉得滚烫,又忙摸摸她的脸:“呀,怪不得这么红,肯定是生病了。”
宛芹没有叫醒朝歌,只是去请了白锦森来。
朝歌睁开眼睛,就看到皇上坐在她的床边上,旁边宛芹一脸担忧:“主子,您醒了?”
“怎么皇上也来了?”朝歌一头雾水,这都咋回事啊?
皇上让她躺好,又给她掖紧被角:“白太医。”
白锦森上前:“合主儿放心,臣已经给您把过脉了,想必您是吹了冷风的缘故,所以有些着凉,继而引起高热,不必太过担忧,微臣已开了药方子,得盯着他们熬药,先下去了。”
“嗯。”皇上简单回了一句,朝歌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锦森就已经让皇上挥挥手赶走了。无奈,朝歌只好跟皇上说话:“皇上不是说去芦淞殿看楚贵人还有芸答应吗?怎么过来了?臣妾无事。”
“朕从芦淞殿出来,正要回宫,看见宛芹领着白锦森,朕担心你的身体,就过来了。宛芹都告诉朕了,你昨夜贪恋焰火,不肯回宫就寝,还穿着那么单薄的衣裳,怎能不生病。”皇上看上去是真的担忧,但嘴上还不忘教训朝歌穿的少。
朝歌撇撇嘴:“臣妾都这样了,皇上还不忘训诫臣妾。再说了,臣妾穿的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