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喊妯里的路上顺路去了一趟山脚下的工地陆母才回的家。
到家,她也没敢和蹲水井边上跟几个堂侄儿媳妇洗菜的闺女对视线,匆忙的把陆河喊进了屋里问话,末了道: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小杨那边是不同意的,你跟老三是姐弟,这事情你怎么想?”
“还用想吗?老杨主办的内务,他说不同意,我难道还能反驳得了他?妈,当初我请老杨来帮忙就和他说好的,我主外他主内,只要他的决定对农场有利我都不会掺和,除非是失了道义或导致我们农场有重大的损失,你看我们山脚下那个工期,五天时间不知道有多赶,那周方圆又不是做得不好,现在人家没错处我们就换人,传不出去不好看不说,根据老杨和他签订的协议,这是要赔偿好大一笔钱的!”
陆河还在纳闷,知道是这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想到,陆美冬这会居然在外边冲了进来,睚眦欲裂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帮着个外人也不帮我?!这些年我帮你还少吗?你念书那会我没给你钱花?还是市里买房子那会我没出钱?家里但凡有点什么好吃的,我都想着给你送上一份,好,我不提远的,就说你这大半年被市高辞退让爸妈担心,我们姐几个生怕你熬废了,大家合伙出钱给你做生意,你能从生产队把那些山塘山地拿到手,那还有我出的两千块呢!要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当初那两千块我丢河里飘了也不给你!”
说话狠狠将陆河一推,人就跑了。
陆河反应过来要出去追人,但到院子看到宋先生一行人,陆母让他留下,自己追了出去。
只是到最后,饭菜上桌都没看到人回来。
刚送走了宋先生他们,陆河准备出门寻人,就看到陆母红着眼睛落寞的回来,二话没说进屋就躺了床上。
老人家显然也生陆河的气了。
任凭他怎么说话都没搭理。
直到陆河说给三姐夫周春另有重任,陆母才一个轱辘从床上坐起来。
“你还给你三姐夫安排了重要任务?什么重要任务?”
“不生我的气了?”陆河松了口气。
陆母叹气无奈道,“我哪是生你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妈也不能怎么样,平心而论,你跟小杨做的都没错,规规矩矩办事才是正理!但你三姐做得也没错,她照顾家里儿女公婆,挂心丈夫,想要丈夫的事业更好,这又哪里有错?都是为了生活而已,妈谁都不怪,只是觉得有些憋闷而已。”
“那你因为什么憋闷?”陆河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但陆母明显不想回应这个话题。
陆河只能借机让陆母出门吃饭。
这会来帮忙的伯母堂嫂她们已经收拾妥当走了,但锅里给留了饭菜,还是热的,陆父跟老杨等人在山脚下那边吃不回来,因此陆河就给陆母端了她的碗快而已。
陆母吃着饭也不消停。
陆河只能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展销场所那工期太紧张,三姐夫一直做的小工头,不像周方圆有大工程的经验,所以这工程半道是真不能换。但昨晚上我也和三姐夫聊过,我打算让他这几天多和那些工头打打交道,活络活络,等展销场那个工程完了,让三姐夫带他们修路去!从我们村一直修到镇上!”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