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平台中的不少学子面露难色,仔细想了想,脚步稍稍挪动,却仍没有离去。而另有学子听到动静,露出讥笑的表情。
“香留有三寸。”声音再度响起。在上的先生还未开口,便有学子开口:“若是无把握还是速速退去,免得到时候丢面子又丢人还误了修行。方才我听得二十三个脚步移动声,想必肯定还有更多的师兄没有把握……”之后声音小了下去,不是那学子主动闭嘴,而是台上的先生向下压了压扇子,“啊呀呀,不要这个样子。你们师自同岛,日后免不了一起出行,可别结下梁子让日后日子不好过。每一辈都有会心高气傲之人倒也不为过,日后稍稍打磨也必成大器。只是今日在我眼里,你们水平其实都一样,一个个只知道怎么拿剑,不知道怎么握剑。个个都没有入门,何有资本去鄙夷或是指导他人?愚昧至极。好好答出题便好。瞧,只一寸了,赶紧做选择。”
人群骚动起来,眼瞧着香一点点留下变灰,落到鼎中,便是一次次的心理挑战。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朝着先生鞠了一躬,便提步离开。没有人看向逃离者,在场的部分人仍然存着侥幸心理,还有部分有把握者也无需看向那些逃离者,既不会增加自己的自信也浪费时间。
先生耳朵动了动,张开眼,听到声音:“香尽,先生。”而后先生站起身,将扇子收回,点点头:“嗯,居然还在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能走掉一半的人,没想到走的只有二十人,还都是以前两辈为主。了不得了不得,江山代有才人出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好好好,阿奴,纸笔分给他们吧,让我瞧瞧,我们岛上的年轻人的本领。”
“诺。”众人只听得一声,发现自己的脚前多了装了四分之一碟的墨水,一支毛笔和一张薄纸。而纸被压在最下面。不少人脸色一变,而最后默默拿起纸笔。场中出现纸被撕裂的声音。声音虽然小,在场的人却都听得见,却没有人发出声响。
有人是惊讶于纸,而更多的人是考虑那个恐怖的身手。
听到纸被撕裂后,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忘记告诉你们几件事,不过应该有不少人发现了吧。纸张很薄,需要你们控制下笔力度,然后墨很少,不希望你们有任何修改直接一气呵成。毕竟五日的时间还是很宝贵,我可不希望有人浪费它。好了,我的话就到这里了。来吧,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出自何人何时何处。”
在场的人有部分人将纸放在地上,半跪于地慢慢地写着,而有些人则是直接拿着纸快速地写着,高低已见分晓。先生低下头,轻声说道:“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够达到我的要求?”“不足双掌之数。”“哦?对下几辈份的孩子这么没有自信吗?我倒是觉得余下七十人,人人都能给我一点惊喜所在呢。”“先生所言极是。不过……那五个孩子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