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摇摇头,果然跟长老说的一般,正反长老有些疯疯癫癫也没有什么架子,不过这样的长老会做出什么对岛不好的事情吗?车水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便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继续前进。只是中途闻着药草,心情好了许多。
又是一段石子铺就的路,路的两旁都分布着同一种大树,车水听长老提起过一次,似乎是樟树,但似乎又是什么奇怪的名字,车水没什么印象。
走完这条石子路,左手边是先生讲课的场地,也是平日无课时的演武场,此日正是一位魏姓先生的讲课,新三辈的弟子们都全神贯注地听着,无人看见车水,只是在上面讲课的魏先生看见了车水,小幅度的点点头,而车水稍稍弯腰表示敬意,便继续赶路。不过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踮起脚数了数人数,一人未少。
右手边是一片森林,参天大树挡住了车水看向里面的视线,听长老说森林北部都是弟子出岛时候的考验,分布着奇奇怪怪的动植物,车水也没有进去过,毕竟在岛没几年,家也没有,岛便成了最眷恋的地方。而在最里面则有十二位轮换的人字辈长老镇守的禁地。而禁地里关着的都是,奇怪,车水拍了拍脑袋,怎么有点记不起来,倒也无所谓。
又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车水走到了首正长老的山洞口,却发现门口早有一个佝偻着腰的灰衣老人等候着,提着一模一样的篮子。车水奇怪的走过去,问道:“在下是首正长老门下弟子车水,不知先生是?何故在此?”
老人转过头看向车水,车水此时看清他的眼,和首正长老有四分相似,只不过他的眼瞳是黑色的。老人笑起来:“娃娃,真没见过我?车水倒是个好名字,是何人给你取的?”
车水在脑中回想了进岛之后所有的记忆,并没有面前这个先生的面孔。他施了一礼,“不知是哪位长老,弟子方才上岛四年,而被首正长老收徒四年不足,而车水二字也幸得长老赐名。若弟子有失礼之处,还望长老见谅。不知长老……”
老人望向车水早起时别在腰间的剑,若有所思“看来首正很看好你啊?”车水疑惑的看着老人,“没跟你说过吗?那我还是不说了,免得首正又要板着脸训我。我不是什么长老,我只是一名剑奴,无名无姓,叫我剑奴便好。”
“是,不过剑奴先生来此地作甚?”车水没有称眼前的老人为剑奴。
老人举了举手上的篮子,“让首正多睡几个月,等马风良一起出关。”老人将篮子打开,拿出篮子中躺着的一把木剑,放进了车水手中的篮子,此时车水的篮子中有了三柄木剑,三柄剑身上都镌刻着同样的花纹,无数细密又杂乱的线条中流淌着似血非血的液体,却没有流出来。如今三剑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车水有些难受的气息,车水鼻子中似乎灌满了血液,使他作呕。但很快,剑奴看出他的异样,掸了掸袖子,车水方才好些。
剑奴指着三柄剑“此后你每日来此,看见山旁的阶梯有人走出来,便去叫醒首正吧。若是他问起为何延迟,就说剑奴说的。如此他会懂得。还有,那篮子里的剑等首正醒来第二天再给,你只需准备换的衣服便可。记住咯。”说罢,剑奴转身离去,只飘然三步,便不见踪迹。车水愣愣地看着剑奴离去,心中惊叹不已。
车水将经历讲完,只见首正长老不断活动自己的身子,扯破无数蜘蛛丝,引得那些小生灵四处逃窜开。
一会儿,车水率先钻出山洞,紧接着是首正长老,此时的首正长老却是焕然一新,一身干净又朴素的灰色长衫衬着长老不怒自威的脸,别有一股气势。车水问:“长老,今日还有何事?若无事,弟子去赶魏先生的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