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机见状，笑起来：“茅先生你带我见识了那么多人世，先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龙气，是在那一瞬位置交换时，那股天子龙气跟后天养成的味道截然不同，纯正的很，我居然能凭借这股龙气稍稍听清楚上天嗡嗡的声音。我很好奇，但是相比你也不会告诉我。这是人间富贵至极的味道。第二股味道便是幼稚的童声，纯洁而美好，这是人间天真之至的回响。第三股味道便是这个酒馆，鱼龙混杂，来往之人不知有何身份，只是凭一杯水酒便称兄道弟，甚至对于那杯甜茶而言，都是人间之味。我猜你的想法与黄老头的想法截然相反吧。”

茅天生默然点点头，又想到小天机的情况，敲了下桌子表示自己的想法。小天机捧起那杯甜茶默默地喝了两口，稍稍舒展了自己的身子，说：“不过你还是有些犹豫。真是奇怪得很。我以为你是那种为国家会出生入死不足惜的人。”

茅天生清了清嗓子看着小天机说：“我犹豫是因为见到你之后，我在想，你是否真的如老黄说的有那般能力去颠覆这个王朝。”

“你错了，不止是我，包括天机谷，包括天下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去颠覆一个王朝的兴起覆灭。”小天机轻轻摇了摇头，“即便我有通天的手段，我也只能推动我所能知晓的每一个人去接近我想要的结局，而不是如同唱皮影戏的师傅一般操控手中的傀儡，他们的故事不是由我们去掌控，而是自己。”

“什么意思。”茅天生问道。

“还不明白吗？每个人可不是天生圣人，每个人心中都藏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你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告诉他只要他完成了一件事，他就会更靠近些希望，那么他便会像扑火的流萤一般美丽。”小天机笑道，“能毁掉一个朝廷，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