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依旧地变化,但妖还被困在塔中,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塔外的世界,他可以感受到塔外是一开始的水中妖,后来的人身妖,是女人所说的妹妹。
妹妹说:你被困在这里,我也是伤心的很呀,我多么地爱你,现在跟随你原先的丈夫,这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了,共享同一个男人。那日,你被困那日,你脱口而出我也是妖,这事情引起了和尚的注意了,几次想要试探我,还想要接近夫君,大概是想和他说这个事情,商量着帮忙确定我的身份。姐姐呀姐姐,我最爱的人,或许后半辈子,我会来陪你都说不定呢。
场景再度分崩离析,然后重新组装成一起。没有变化太多,只是落叶多了些,来到塔前的妹妹,衣服稍稍厚了些。
妹妹对着塔说:我的身份好像被确定了,夫君被和尚抓走了,据称是一连与两个妖结合,需要得到净化还是什么。姐姐,我发现我不止是爱你了。爱这个东西真的好神奇,我也爱上了夫君。为什么可以同时爱几个事物,几个对象呢?以前我总是觉得这不可理喻,可是现在我就是如此,我还爱着你,可我也爱着夫君——我要去救他,我要大闹僧侣殿堂,我要水淹山顶寺庙,得不到夫君,我便叫他们与夫君陪葬!
妹妹就这么走开了。塔中的妖万分心悸。
随后,只感受到洪水泛滥,草木皆倒,连困住妖的塔也倒了,只是封印尚存,镇压住她于塔底。
六
我问:所以你妹妹呢?
她眼神依旧空洞,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她说:我叫……
我说:你住哪里?
她说:我住……
我说:你还记得你的父母亲戚吗?
她说:我……
然后她抱着头颅蹲在地上痛苦起来。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该安慰这个陌生人,还是直接趁着她不拦我路了赶紧走开。一下子站在哪里手足无措。
终于,她眼里渐渐变得透彻,似乎终于从梦境中脱离出来,看着我。
我内心激动,终于……如果看起来她似乎是从某种状态中恢复过来了,那我就自由了。
她说:我到底是谁?
七
我忍受不住了,脱离开她,急忙踏上自行车,正好有个下坡,顺着下坡直直地冲去。摆脱了她。
而当我骑行了没有多少的时候,忽然看见了高墙铁网,很是古旧,又很是森严。
丫我刚刚和那个女人耗了那么久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最开始给我指路的人根本没有指错,我也没有走错,是我自己杞人忧天了。
我下了车子。围着围墙去走,走了不过几十步,却出现了断面,我凑过去,原是监狱里面拆迁的差不多了,里面居然成了天然的居住所。
顿时,我失去了兴趣,我之所以来找这个监狱,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听说来了几个有关于这个监狱的传说,而此时监狱已经不是监狱,自然没有好来的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有居民从里头出来。
我眼珠子转了转,叫停他。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说:和您打听个事情,这里之前是个垃圾场?
他疑狐地看着我,好像不知道该不该所后面的话,接着好像觉得也没有什么,说:也不算垃圾场,就是堆放垃圾用,倒是传说,这里刚刚要挖起来做监狱的时候,挖出了一截好大的蛇尾。
我心中大惊,说:什么蛇尾,后来呢?
他说:你是谁呀?问这个干嘛?
我说:我只是一个旅客,好奇这里的故事,特意过来问的。
他说:后来蛇尾巴被这里的几个工人给吃了,据说。
我再次吃了一惊,说:他们吃这玩意儿干嘛?后来他们呢?
他说:蛇呀,可以算补品的哩,挖机挖出来据说那粗度比树干还粗,不晓得有多补!——只是后来吃了蛇肉的几个都一年内莫名其妙出了意外死掉了。
我想到了先前碰到那个一直和我说梦境的女人。
我没有再说话,走开,脑子里立着思路。
梦……
梦的所有场景就建立在当事人看过的东西上面……
监狱的前身是吻合的……
参与监狱制造几个人的离奇死亡是吻合的……
那其它的呢?
到底是在这基础上的幻想……
还是?
看见了浮在那里的半个身子的人……没有了蛇尾的蛇……
粗粗的蛇尾……道行高深的妖……
被封印到塔中继而到了地下……地下挖出来的蛇尾……
在找尾巴的女人……失去了尾巴的妖……
分裂似的人……
她到底是人还是妖?
梦境毕竟类虚幻的,或许时间线上面就是不吻合的……
但是……
梦见小姑娘的时候,她没有具体说什么,说梦见妖的时候……她是旁观者视角……
或许时间线真的错了……
或许不是她先看见的“女鬼”,后开的监狱……
或许她的梦境,或许不仅仅是梦境,或许只是两个灵魂对于各自的回忆……
她说小姑娘看见了失去下身的鬼……是否,那时候两个灵魂就此纠缠?……
据说,灵,这种东西不生不灭,只会转移……
八
我见过你
不仅仅是你
我见过你的欢喜
如夏季的寒泉,秋季的红叶
让人欣喜
我见过你的悲愁
如春季的绵雨,冬季的风刃
使人担忧
我爱上你
我爱上的也不仅仅是你
我爱上你举世无双
也爱上你忧喜参半
但
这是我
不是你
——人生解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