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故事吗?
很老套的,与自己心魔战斗的故事。
这是很多年后的一天,我正旅行。
在我踏上旅途之前,我思考了很多我为什么要踏出旅途的原因,我编造了很多理由只为我可以安心地踏上旅途。
我说我的过去如何,我说我在寻求什么,于是我踏上了旅途。
我不是在说我说的都是谎言。
只是,我说的是我的迷茫。
我的一生中,目前为止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不知所以所以去做的,我希望,有一件事情,是我想去做,于是去做的。
在我踏上旅途后一段时间,我终于重新认识到了这一点,我想,我需要先重新想通一点,就是我出发的理由。
我想到了一路上发生过的种种事情,我想到一路上一些听到的一些光怪离奇的事情,我想到见到的一些不可解释的事情。
我想,我需要先回去一趟,不是回家,先回一趟,我记忆中第一次遇见这种古怪事情的场所。
那是在宁波奉化一座小城,我在那里遇见过一栋屋子,那栋屋子,很奇特……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的旅途进行到了哪一步,我行走了富饶的城市,我行走贫穷的城市,我绕过山林,我见过遗迹,我失去了方向,同时我觉得我的大脑或许,我不愿意承认,或许,有点问题。
我打开了手机,去看在线地图,却发现,我就在我要去的场所。
我左右看去,却好像陌生的城市一点点变的熟悉起来,我看出来了,我来过这里,我在这里待过,我认识这里的路。
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骑去,中途路过一片迷茫着浓雾的路,所幸安全地穿过,当我穿过迷雾骑行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时候,一座小城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到了。
我继续骑行,一直到我记忆中的那栋房子。
我上楼,敲开了门,开门的姐夫看见了我显的很惊讶,他看我一身乱糟糟的着装,大致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我来。
我进了门,把这里当做家一样,直接到了沙发上,一躺而下,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沉沉地睡去。
沙发,好舒服……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到了第二天早晨了,身上盖着床被子。
我掀开被子,折好,想了想,出了门。
刚出门,我就仔仔细细地盯着头顶的楼道声控灯看去。
这栋屋子,奇特之处就是这个灯。
当我看了没几秒钟,楼下一个老人缓缓上来,看见我这个可谓“衣衫褴褛”的人,大致也吃了一惊,随后缓和过来冲着我笑笑。
我说:大爷早。
结果这下子他脸一板下来:叫谁大爷呢?你才是大爷,你全家大爷。
我说:大爷……不……大叔别激动。
他说:打招呼需要把人往年轻了的说。
我说:哥,早上好。
他这下子展开了笑颜,说:弟,早上好。
我暗暗摸两把汗,打算不理他。这时候他说:你是在盯着这灯看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犹犹豫豫地说:是的。
他说:这屋子在造的时候,在里面接电线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所以这灯总是怪怪的,阴里阴气的。
我盯着他。我知道,应该不止是这样,或者说,我觉得。
这灯,总是在我回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故障,在我离开的时候,永远恶作剧般不亮。
他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好像被脱光了一个大美女看着我似的——呀,受不了你,和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一
现知很多新的东西,都是由老事物的基础上出现的。
好比,许多看起来很复古很复古的风景区建筑,其实不是复古,而是真古,真是是由古时候留下来的“遗迹”,经过一些装修出来的。
当然不是说所有,只是说有些。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看起来很新的建筑,都是经过拆除原有基础上建筑后新建的。
我此时所处的位置,这栋建筑,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这栋建筑至少看起来比较新,只是在六七年前新建的,而在此之前,是拆除了一片老式建筑的。
当然故事还要更加早,如果把此时我所站着的这栋建筑比作儿子,上一代拆过的比作是母亲,那要讲的故事,发生在祖母事情。就是说,离那时候,到这时候,还相隔着墙壁上画两次用圈圈着的“拆”字。
那时候,这里还不是一层层,一层两户居民的屋子,而是一个,一个大屋子,带院子,屋子里面分出几个分隔出来,一个分隔算是一户。
那时候穷,无论是造房子,还是土地钱,都是大数目。
而到了历史某一个阶段,这种屋子,也正好符合那时候有点畸形的“共产主义观念”。
因此,这种居民住户,还不少。
要讲的人,就住在这里头,要讲这个人,最好还是从他小时候说起。
每个人小时候对这个世界都是觉得很新奇的,对许多事情都有疑问,你可以很容易看见一个小孩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周边的一切。
人的认知是在周边环境中建立起来的。
他的父母算是那个时代,少有的,正常使用的文字放在眼前都可以读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