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过后,我睁开了双眼,视线慢慢的从模糊变为清晰,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头上裹了厚厚的纱布,整个脑袋似乎被夹板固定住了,无法动弹,正面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被四个人撕扯的场景,居然只是一场梦,等等!我现在是否从噩梦中逃出来了?
“有人吗?这是哪里?”,我想大喊一声,可嗓子刚一用力,头就痛的厉害,只能微弱的问了一句,希望旁边有人。
“东哥,你醒了!太好了,你在病房已经昏迷两天了!”,耳边传了一个小伙子兴奋的声音。
我将眼珠向一侧用力的转了转,还是看不到说话的人,“谁在这里?”
“东哥,我是大力”,那人说完,将身子向我面前挪了挪。
大力,好熟悉的名字,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莫名的慌张,“哪个大力?”,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似曾相识。
“东哥,你忘了?我是铁皮酒吧的伙计。”,那个人连忙解释说,“这下,胖哥该放心了,我给他通报一下!”
说着,在安静的病房内,传来一阵手机通话的提示音。
“奇怪,电话打不通。。。”,大力困惑的自言自语。
“谁、谁的电话打不通?”,刚刚清醒的我,对于周围的环境,有着天生的敏感。
“哦,东哥,是胖哥的,他是你最铁的哥们啊!东哥,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下陈医生。”,说着,一阵脚步声过后,又传来关门的声音。
看来,此时病房内,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头脑也越来越清醒,于是努力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不自觉的睁大了双眼,跳过刚刚经历的噩梦,原来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样的。
两天前,偌大的北京城,遇到了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就在暴雨来临前,我刚刚从美国回来,而明美则因为其他事情,并未与我同行。一个人也好,落得个逍遥自在。
这次回来,看来是真的是要开始行动了,当时我心中就七上八下的。关于对越反击战的情况,明美也不是十分清楚,她的父亲,林教授更是三缄其口,我无奈的一笑,这是他的一贯风格。
这林家拿我当枪使,却总把自己理的一干二净,也就是我命大,要不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个老狐狸,当时我心里不知道骂林教授多少回了。
我在地铁九龙山附近有个小公寓,就是我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得不说,林氏家族在这件事上,还算是有点良心。记得第一次回国时,明美就把公寓的钥匙给了我,这代表着,咱也是在北京有房的人了!
下了飞机,从首都机场打车来到自己的公寓,还没喘口气,林大小姐就迫不及待的来了电话。
电话里,她提醒我,尽快寻找一个叫郝四川的人,当我问及这个叫郝四川的是何许人也时,得到的回复是,他应该是一个老头,曾经参加过对越反击战。随后,明美说其他线索正在调查当中,有了结果后,会再联系。
明白了,回国的任务就是慰问功勋老兵,亏她想的出来。我打开一瓶苏打水,喝了一口,心里开始盘算着眼前的安排。
我来到了位于潘家园附近的首都图书馆,想查一下当年对越反击战的资料里,有没有关于遥感失灵的报道,结果却让我很失望。
看着图书馆里的小孩们一个个捧着书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羡慕他们,毕竟自己从小学毕业开始就没在国内上过学了。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胖子的来电,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不给我打,我也正要找他呢!
“东子,回来了吧?”,胖子着急的问我。
“是啊,已经到北京了!”,我应道,这胖子,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这次一定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