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过了难熬的三天之后,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
“东哥,你是不是心里特着急啊?这才早上6点半”,大力见我没个消停,自打起了床以后,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下地溜达,完全把病房当成烙饼的地方,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没住院的是真真儿的不知道住院的福啊!”,我瞪了一眼大力,心想这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胖子下落不明,又不想跟林大小姐联系,要不指不定还添什么乱呢!还有,这一闷棍的仇岂能不报?不早点出院,天理都不容啊!
“东哥,我不是那意思。对了,你刚醒的时候我没好意思问。你说,那人把你打晕了,为什么还要救你?真搞不懂”,大力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按常理来说,只要东西到手了,一个人的死活,还哪里用的着贼来操心?除非,贼不想闹出人命。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东西还没到手,贼要留着我这狗鼻子顺藤摸瓜。乖乖,事情当真不简单。
“东子,这事目前还不好说,那个电话你后来有没有试着打回去?”,我直奔主题,解释的话暂且搁到了一边。
“打、打过,没打、通”,大力忽然结巴了。
“怕什么,手机给我!”
接过大力的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果然,这一播出去,立刻提示该号码为空号。
“你说的没错,看来对方很谨慎”,把手机还给大力,我接着说,“一会儿出院后,咱们马上回酒吧,你再多找几个弟兄过来,立刻开门营业,要是让顾老爷子知道停业的事情,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了,胖子该不会只带着你一个人吧?”
“这你放心,我们是三个人轮班的,这回我叫他俩一起到店里,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大力痛快的应道。
我点点头,并提醒他一定要多留意店里的客人,假如有哪个看起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定要盯住了,他们的行踪可能跟胖子有关系。
“明白!”,大力双眼放着光,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之所以让他这么做,我有自己的考虑。假如对方没有得手,一定还会再光顾铁皮酒吧,倒不如将计就计,利用对方这个心理,引出胖子的下落。同时做给顾老爷子看,以免让他有机会知道胖子失踪的情况,否则的话,不仅不好交待,如果节外生枝就更糟了。
此时,楼道里渐渐有了白色的身影。刚才还发愁时间过的太慢,这一转眼的工夫,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的上班时间。
“东哥,你先歇会儿,陈医生应该来了,我去找他办理出院手续!”,说着,大力就离开了病房,这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正在犹豫该不该跟明美通个电话的时候,大力回来了。
“真没想到,你的恢复的这么快,我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说话的正是陈医生。
“是陈医生的医术高明!我这伤,也不是很严重。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吧?对了。。。”,话没说完,一个想法忽然在脑中冒了出来。
“怎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陈医生不知我为何欲言又止。
“没、没什么”,话到嘴边我又改了口,把心底的话压了回去。
“那好,就算出院了,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也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完,陈医生离开了病房。
大力关上了门,热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说,“陈医生真是个好医生!可是东哥,刚才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陈医生说啊?”
我点点头,把刚才想对陈医生说的话告诉了大力。当时我考虑到,替咱们办住院手续的人,一定被医院的监控系统录下来了,如果去看看监控录像,说不定会有帮助。
“办法是没错,但陈医生没有这个权力吧!除非公安局有人给医院提这个要求,咱们是说不上话的”,大力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的没错,其实刚才陈医生在的时候,我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开口。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警方的人也牵扯进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收拾完行李,准备立刻离开医院。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大门,却感到非常陌生。一路上,有大力开着车,我可以安静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东哥,当年的对越反击战跟咱们有关系吗?”,大力忽然冒出一句让我汗颜的话。
“你问这干嘛?。。。”,我愣住了,心想大力怎么也对此感兴趣?
“一个月前,胖哥让我们多留意云南那边的荒货(指民间收藏或准备出手的古董),还特意强调,跟对越反击战有关的东西一定不能放过!”,见我起了疑心,大力连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可能是行情轮流转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刚刚过去的北京奥运会也会成为热门!酒吧快到了吧?”,我急忙岔开话题,不想再说这些事情。
“没多远了!东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大力见我一直躲躲闪闪的,似乎明白了我的态度,便没再继续问下去。
车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默,只有车外传来的风声,就像故意似的,呼呼的从车窗划过。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我们进入了香山的街口,马上就到酒吧了。趁着不错的天气,街上的游人络绎不绝,这与我那天看到的景象大相径庭。
来到了酒吧里,大力把环境收拾好后,马上就开门营业了。我想了想,便提醒大力看看酒吧的监控录像,说不定会拍到有用的图像。然后,我直接来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