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走着的陆知白差点左脚踩到右脚,还好被手急眼快拉的池予槿了一把,不然就要像一条跳进大海的鱼一样摔在人流中,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踩踏事件。
陆知白心有余悸的借着池予槿的力站了起来,还没完全站起来就看到不远处的红串串的糖葫芦。
“池予槿,我想吃那个!”
池予槿扭头,被陆知白拉着一步步的拖到卖糖葫芦的小推车。
“老板,两串山里红我女朋友付钱。”
“得嘞,一共二十,不是我说小伙子,出来玩怎么能让女朋友付钱呢?”
“大叔,您就看咱这张脸”陆知白捏了捏这张吹弹可破的脸,“妥妥的吃软饭的料哎!”
“您别听他胡说,给您不用找了,我现在只有六位数,而我的七八九十位数全在他手里!”池予槿挑了挑眉,“这家伙就是貔貅,爱好吞金吞银,就是不往外吐!”
“哎呦,小姑娘可真有意思,拿好了您。”
陆知白心满意足的拿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着,趁着陆知白兴奋的不知所以注意不到池予槿这边,池予槿侧头右手捂着嘴小声的咳嗽了两声,眼角微微一撇,手中的那抹红便瞬间被她擦去。
池予槿看着不远处陆知白活泼的背影,拿出小本本划掉一行。
陆七安不远不近缀在最后,他还是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整个人透着一丝不苟的古板,他来夜市的目的并不像其他三个人纯粹的来玩,来约会,他是为了盯池予槿,看看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陆七安随意的看着摊位上的小玩意儿,压抑着心慢慢放松起来。
从刚成年接手陆氏到现在,你和他已经在总裁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陆七安习惯了用冷漠和不在意来掩盖孤寂。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的人间的人生鼎沸。
这就是池予槿口中所说的烟火气吗?
感觉还不错。
陆七安深深的吸了口浑浊的空气,睁开眼睛,恍惚间却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在人群中借用人来人往隐藏着踪迹。
陆七安为了验证他心中的猜想,拿出手机点了点,手机中间的红点儿距离他所在的位置不到五十米。
陆七安眯了眯眼睛,他朝着红点指示的方向看去,然后快步走过去,拽出了一个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池予槿和陆知白刚刚从陶艺馆出来,就被快步走来的池镜抓住了,池镜把声音提高到八十度:“可让我逮到你们两个臭情侣了!说好了给我整一只小兔子的。”
“快点儿,快点儿,我刚才看中了一只灰色毛毛的兔子,晚了被别人套走了!”
池镜一手抓着一个站在两个人中间像个难搞的熊孩子拉着父母嗷嗷叫。
“???你确定的是灰色的?”池予槿有些怀疑的眨了眨眼睛,难不成现在就开始分不出颜色来了吗?
“明明就是灰色的呀,池予槿你失明了?”
池镜手指上的那只兔子是只尾巴很短,耳朵也很短且圆溜溜的侏儒兔,毛色从棕色渐变到深灰色,可能是夜市的灯光的原因,像是覆盖了一层黄毛一样。
陆知白不喜欢这种杂毛兔,他怪异的看了眼池镜:“那不是黄兔子吗?”
“那明明是个灰兔子,现在在换毛期,等他换了毛之后绝对是灰色的!”
池予槿不知道池镜哪儿来的笃定,她摸了摸下巴,看着洋洋得意的池镜,总觉得池家养不出来这种刁钻的性子。
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池予槿一脸严肃的问到:“你是从哪个孤儿院接回来的来?”
“???我就要那个兔子,这跟我从哪个孤儿院的有什么关系啊?”
“盛总也是从孤儿院接回来的。”
“干嘛?”池镜双手防御性的抱在胸口,“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我告诉你,就算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当年我和盛凌是同一个幼儿园的,盛老爷子带走了看起来更稳重的盛凌,而爷爷带来了活泼可爱的我!就算你想换也换不走!”
“当时一块儿去选的吗?”
池予槿磨了磨牙,爷爷当时去选孩子的时候池予槿正在虚弱期没一起去,要不然
成熟稳重的盛凌若是在,可能就不需要经历往后的这些灾难了。
池予槿突然觉得手上一沉,她低头一看,池镜往她手脖子上挂了几十个圈儿。
“干嘛给我这么多?”
“也不多,我就从你兜里摸了一百块钱,买了一百块钱的圈。”
一块钱两个圈,一百块钱二百池予槿当时就把手腕上的竹圈脱下来:“!!!可恶,你居然拿我票子!而且就一只兔子,用得着二百个?”
“哪有二百个,大叔还送了我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