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花生,听曲儿。
林安倒是惬意安然,那屏风后的姑娘却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战斗之中。
“换八极拳强开强拿,姓叶的挡不住后手。”
自个儿嘀咕了一句,又自嘲的笑了笑,当事人都没打下去,她凑什么劲。
不过……
形意拳的内涵,有西洋拳击的技击风格,又会八极拳,这个家伙,学得倒挺杂的。
想罢,不再留在三楼,从后面退出,上了五楼,看父亲他们拍照去了。
拍照的时候,蔡和坤特意拉来了林安,林安也不推辞,就跟着照了一张合影。
这是宫宝森南方引退仪式的纪念照。
由于林安接连两次出手的不凡,广东精武会对他十分尊敬,特地为他加了一张椅子。宫宝森坐中间,叶问坐右手边,林安坐左手边,另外坐着的还有南拳的徐刘蔡李陈五家掌门。
余者,皆立……
伴随着摄影师的口号,大家看镜头微笑。林安也看向那里,只是,看的是后面的人。
宫二低垂着眼睑,根本不看那个家伙。
怎么哪都有他……
拍完照,正戏就该来了。
宫宝森和叶问两人独自留在厅堂之内,五位掌门搬椅子坐在远处为此战作证,剩下几位赶得上门面的人留在屏风后观战。
再其余的,都得站到屋外去了。
屏风后,宫二自然可以站第一个,林安却也被安排得很靠前,两人相隔半步,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
不知为何,明明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宫二却觉得自己心神有些乱了。
明明是父亲最后一场与人交手,该是十二分注意力去看的,但心里却总有事……
都怪他。
……
“江山代有人才出,叶先生,相逢既是有缘。今日是我最后一战,我们不比武功,比想法,如何?”
坐在上位,宫宝森身体前倾,朗声说道。
叶问负手站在厅中,虽然表情有些严肃,倒也气度平稳,回应道:“客随主便,宫先生认为合适便好。”
宫宝森点点头,缓缓站起,伸手从桌上拿了一块发饼。
发饼圆润,厚实,质地均匀,说硬也硬,说脆也脆……
“昔日,中华武士会成立。”
“从南方来了一个人,他手中拿着一块饼,让我大师兄李存义掰开。”
“我师哥没有说话,还让他当了武士会的第一任会长。”
“凭的不是武功,而是那个人的一句话。”
“拳有南北,国有南北吗!”
“叶师傅……你,能掰开我手中这块饼吗?”
说着,宫宝森已经走到了叶问身前,拖着那块发饼的手伸出,让叶问来掰。
叶问神色凝重,探手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