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将军府中。
君良此刻已经能够起身行走,只是体内紊乱的真气一时间无法平息。在明月的搀扶下院子里散步。
他躺在床上这段日子,明月的贴心照料,秦玲儿也是时刻不离身,两女说了什么君良不知道,现在的感觉也挺好的,体会到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被人照顾的感觉。
这几天凉州城一直很乱,老皇帝听说已经病入膏肓,只能以方士的丹药喂食,却不见起色。
六皇子也从边疆赶到了皇城,一时间皇城之中也多了很多赵国境内有名的江湖高手,九皇子听说也快到了。
现在的凉州城人心惶惶,都知道夺位之战无可避免,但也不知最终胜出的是谁,大臣们纷纷站队,心中也是忐忑,选择对了还好,错了恐怕就...
也有中立的人,比如一国之相管燕雀,已经在家告病多日,又比如赵国军神赵括,前几日也是回到家中,闭门不出。
君良很想去拜见赵括,可是身体原因无可奈何,赵武苏已经连续几日不见了,不知道所谋之事到了什么进度,君良现在只希望身体快点好起来!
“父亲,现在的赵国已经不是您原来的赵国了!也再也不值得您去为它卖命,这几个皇子不管是谁上位,我们家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该做决断了!父亲!”赵武苏此刻正跪在赵括的身后。
“放肆!”赵括穿着一身便服,刚年过五旬的他两鬓皆白,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他最疼爱的三儿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武苏,你自幼聪慧,你母亲过世的早,父亲这么多年在家的日子也少,对你疏于管教,你可以不敬君王,但父亲不可以,我出身草莽,现在的荣耀地位都是陛下赏赐,我不能不忠。”赵括看着赵武苏一字一句的说到。
“父亲!那您也可以找一位皇子拥护啊,一旦他坐上皇位,即使最后翻脸也能念及往日恩情啊。”赵武苏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他太了解他的父亲了,愚忠到了极致。
“不可!我与管丞相早就讲好,这是皇家事与我们无关,他也不会拥护任何一人!”赵括说道。
“这是他的计谋啊!父亲,管燕雀早就想除掉您了,您的权力太大,功劳太大!皇子登位以后即使对管燕雀不满也不会有什么动作,赵国需要管燕雀,但是不需要一个军神!”赵武苏声音嘶哑,他已经在这里劝了他父亲很久了。
“哼!我又岂不知管燕雀的心,让他得逞罢了,儿啊!父亲是不会改主意的,但是父亲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我知你与秦国的质子走得很近,两年前我把他押到凉州,一路之上虽然跟他交谈不多,但是他虽年幼,能自身作为质子让各国休战,他的这份胆量和胸怀是我从未见到过的,你的计划父亲不知道,但是父亲支持你!”
“父亲,我与秦真武也算是挚友,他的想法和我也是不谋而合,我们计划着等到赵国乱起,就救他离开赵国返回大秦。”赵武苏看着赵括道。
“你也去吧!赵国已乱,你的两个哥哥也不听父亲的话,加入了皇子的阵营,各为其主,日后怕是要分个高低,你也走吧!武苏,你是个好孩子,也很聪慧更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必担心父亲,为父我活了这么多年,打过的仗杀过的人数不胜数,除了不能死在战场上有些惋惜外,其他的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可你不同,你有自己的路要去走!”赵括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父亲!”赵武苏失声痛哭,声音嘶哑
“你去吧!做你该做的,家里那个年轻人也是你的好友吗?我听说受伤了?”赵括问道。
“父亲,他叫君良,是魏剑神的徒弟,来赵国也是为了救秦真武的,前几日四皇子派人截杀他的师姐,良哥一人连杀十几个蒙面高手,就连四皇子身边的那个化境也被他一剑斩成了两段!”赵武苏起身对着他父亲说道。
“哦,他多大啊?”赵括有些不信,他可知道武道之艰难,想他一代军神也就是个宗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