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赵边境,密林之中此刻酣战已定,庄秋身上伤痕遍布,趴在地上由两个宗师看押,君良正躺在地上,身受重伤,体内真气杂乱无章,王姓师叔一脚踩在君良的胸膛之上。
“死之前有什么想说的?求饶的话就算了,这么年轻的大宗师不多见,有什么遗言就说来听听!或许我发发好心传信给你们铸剑山庄,让他们帮你收个尸!”
王姓师叔嘴角轻笑,眼神略有些蔑视的说道。
君良躺在地上刚刚王姓师叔,朝着他胸口的一脚让他现在体内真气暴裂无比,像是在一口烧红的铁锅中,泼进一瓢冷水,呼吸都有些困难。
“铸剑山庄,呵呵,那就不必了,庄秋!今日你我同赴黄泉倒也不寂寞!哈哈...。”
君良大笑两声,庄秋此刻也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几日二人一起,也算半个至交。
王姓师叔看着躺在地上大笑的君良,手中长刀向着君良的脖颈猛然劈下。
“嘭”
君良此时已经是闭上双眼,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脖子上有任何动静,反而是胸口一松,睁开眼睛一看,身旁已是不见王姓师叔的踪影,在朝着庄秋那边看去,庄秋还在闭着眼睛趴在地上等死。只见几十个风北门的弟子,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着一个方向。
君良朝着风北门弟子看的方向望去,只见刚刚还让君良留下遗言的王姓师叔,此刻身体挂在树梢上,看样子已经是没了气息。
“清风剑?”
就在君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君良躺在地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身旁,手中拿着清风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老前辈是你的什么人?”
君良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长发披散,身后背着一个木盒,白色的粗布衣衫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
“是我师傅!”
君良忍着痛苦朝着白衣男子说道。
“原来是故人之后,多年未见,老前辈可好?”
白衣男子听到君良的回复,态度转变了一些,嗓音还是沙哑,只是没了刚刚的冷淡。
“师傅两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君良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的师傅两年前战死在饶阳关的消息,天下皆知,为何此人不知,就这还好意思说是故人!
“什么!发生了什么?”
白衣男子拿着清风剑的手猛然一抖,眼神疑惑地看着君良,他闭关不出近十五载的岁月,在那时便已经是江湖无敌的老剑神怎会死去呢。
“两年前七国攻秦,师傅他老人家在饶阳关,一人独战数十万敌军,一人一剑斩杀一万六!最终力竭而死!”
君良忍着疼痛说道。
“果真是无敌!我辈风流人物在下不如!”
白衣男子听完嘴角笑了起来,这个世上能够了解那位老前辈的人不多,他也算的上是一个,作为一代武人,为国战死疆场,死前一人斩杀一万六,何等的风流,何等的英姿!
“你为何要笑!是在笑话我师父自不量力吗?”
君良看着白衣男子嘴角轻笑,内心自然是狂怒无比,可是他已经身受重伤,只能眼睛似刀般向着男子问道。
“哈哈,我是笑老前辈,死得其所!”
白衣男子看了看地下躺着的君良说道。
“你也不必紧张,要说起来我算是你的半个师兄!当年我年少时就曾经向老前辈学习过几招,只是他不肯收我为徒,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白衣男子双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当年他还年少的时候,一位已经名震江湖的剑神游历东海,自己硬着头皮去讨教,结果惨淡之极,那位前辈后来再相遇之时,还曾笑话自己,说什么天生情种,问自己为何练剑。若是当时回答的话,他会收自己为徒吗?
为何练剑?可能是为了那已经失去的红颜!为何练剑?也可能是为了之后能再次与她相见!
白衣男子闭目轻笑,老前辈说的没错,天生情种!为何要学剑?成为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她会回来吗?她要的始终是那座天下!
“留下他们,你们走吧!”
白衣男子抬着头看着天空,即使他没有看向那一群风北门的弟子,可风北门的弟子们依然感受的到,那来自灵魂的威压。
“前辈,我们门主可是化境巅峰!此二人伤我同门姓名,今日必须要带走,还望前辈能够看在我风北门门主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们!”
押着庄秋的一位宗师,咬着牙上前走了两步,朝着白衣男子躬身行礼说道,可以看得到他的脸颊正有汗水低落在地,此刻已是深秋。
“走吧!我不想杀戮。”
白衣男子此刻看着天的那双眸子,突然看向那位宗师高手,冷光寒冽。
“前辈!还请您给个面子!毕竟我等回去没法子交差。”
宗师甚至没敢抬头看那双眸子,躬身在地请求的说道,刚刚他可看到了,距离化境半步之遥的王师叔,在宗门内战力可拍前五,哪怕与刚刚的年轻人一战之后,并非鼎盛状态,直接被一掌拍死,
“化境巅峰?不好交差?”
白衣男子把地下的剑鞘捡起来,又把清风剑放进剑鞘中,眯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