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为首者气势汹汹,手指张参大喝,俨然是一副要将张参就地正法的模样。
此人看上去约有四十岁左右,赤髯络腮胡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整理过了。
他的身形高大魁梧,不过打扮却令人不敢恭维。
身上的袍子多处破损,也不见补丁,露出下面古铜色的皮肤,隐约间可以看见他的胸口似乎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哈士奇,不,狼头。
除此之外,他的腰间还套了个粗糙的皮围兜,磨损得厉害,加上他从铁匠铺走出,将其身份暴露无遗。
这是铁匠大叔。
不过他走路有些蹒跚,似乎是腿脚受过伤。
完蛋,张参刚从他家拿了一个双鱼玉佩!
有种要从监狱大牢菜市口精神病院重新开局的感觉。
此时要跑已经来不及了,诸多愤怒的村民已将张参、劳一凡村长、劳巧儿团团围在中间。
“你!”铁匠大叔向周围人抱拳道,“大家都知道我铁锤鲍大通从不撒谎,刚才我家里还好好的,才出去迎接村长一会功夫,东西便不翼而飞!一定是你这个外乡人做的!”
“一定是他!我们村从来没有出现过偷盗事件,他上午一醒现在就出了这种事。”
“对,一定是他!”
一时间众人群起愤言,甚至有人要上前拉扯张参的衣袍,就好像已经认定张参是罪魁祸首了一般。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由于眼前群众演员们入戏太深,惹得张参心里异常生气,他一个主角,被一群群演推着这莫名其妙的剧情走,太他喵憋屈了。
张参将袖口中的麻袋取出一把扔在地上,大吼一声:
“尼玛导演,这什么破剧情,老子不演了!”
纯属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这声炸雷般怒吼,瞬间让周围安静下来,大家止住了原本的动作。
“给给给,这袋子里就是你们的宝贝,你们自己打开看,爱咋咋滴!”
张参将刚才压抑的情感狠狠爆发出来。
一时间,周围的村民手足无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有种错怪好人的感觉。
唯一不信邪的就是那位铁锤鲍大通,也就是铁匠大叔,他弯腰便要去捡张参扔的袋子。
不过还未等他的粗糙大手碰到布袋,布袋却是被一只如玉的五指先行拿起。
正是劳巧儿。
“爷爷,我相信张参,他不是那样的人!”
劳巧儿向村长撒娇着,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布袋塞回张参手中,霸气十足地道:“张参他若真的偷了东西,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换做我早就跑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劳巧儿似乎说的没错。
劳村长脸上刚才还是神情严肃,此时却变换了一副表情,他笑眯眯地抚须,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又看了看张参,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高举右手示图安抚村民。
“诸位,此事有些蹊跷,但我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张参是客,我寿星村怎可有如此待客之道?”
“我建议,我们去各家失窃之处看看有何线索不迟。”
众人称是,就连铁匠鲍大通也是点头赞同。
就在此时,柴房方向大壮大步流星跑来,一边还大声嚷嚷着:
“大伙,麦田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