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半斛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何进家门前。
张半斛就在门前喊着小何名字。
何进早上本该是去肉铺卖肉的,只因今日那张让的管事还要来此,便没敢出门。
何进开了门,见是半斛,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小何回来了吗?”
张半斛只是笑笑,往院子里望了望。
“我还正想问你,大何刚刚回来,说是小何昨夜与你在一起,现今却如何没回?”
何进一边说,一边用手招呼大何过来。
大何也出来,说早上便没看见小何。
“你这个傻豚,将我妹妹藏于何处?”
何进上前一把拽住半斛衣襟。
张半斛一把甩开何进的手,双目如炬看着何进。
“你个杀猪卖肉的泼才,也敢这么称呼我堂堂将门之后,你再敢如此称呼于我,我让父亲那些旧部,杀光你们一家!”
何进被半斛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威风,但是随即又露出轻蔑一笑,说道:“你那些旧部能掀起什么风浪,早晚成了朝廷刀下之鬼。今日有贵客登门,我不与你计较,明日若还见不到小何,我再找你理论。”
何进说罢关上院门,把半斛挡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何进从门缝里去看,见半斛走远,回头说道:“出来吧。”
此时从屋后闪出一个女子,走到何进面前,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小何。
“看来你所言不虚,适才那傻豚发怒时脱口而出‘让父亲那些旧部,杀光我们一家’,果真让他找到些人马。”
何进边说边拿出一张麻纸,这麻纸不是别的,正是昨夜张半斛递给小何的那份接头情报。
小何说道:“哥哥拿去邀功可以,勿害了张梁性命。”
何进说道:“你这般妇人之仁。当初这小子逃跑之时,我就劝你拖住他,你却不肯,白白丢了黄金百两。”
小何低头不语。
“这次傻豚回来,大哥为何不马上报官?”大何问何进。
“报官?那此功劳都是洛阳令的了,那十常侍怎会念我功德?况且彼时他孤身一人,那十常侍对待这一区区犬子,已然不是太过上心,否则怎会多时也不曾抓捕。此番却不相同,若将此子与那些军痞一起举报,我们助十常侍解决一桩大患,宦官必然铭记于心。”
何进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认为这次捡到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大何说道:“若是如此,那傻豚性命必然不保,张角是他兄长,只恐他怪罪于我们何家。”
“顾不了许多,那张让的管事来时,若不将此事顶替,你休想还和张角在一起。”
何进厉声对大何说到,大何也不敢再多言语。
“还有,此事也不可和任何人说,你二人这几日便乖乖躲在屋里,哪里也不要去。”何进接着说道。
何进说完就将那麻纸小心叠好,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又不知那管事何时来,来回踱步思索了一阵,索性直接出了门,奔张让府宅而去了。
却说张半斛离了何进家,回到宅子,正赶上小麦做饭。
半斛心里有愧,就去帮小麦拾柴倒水,洗菜生火。
小麦见了,停下手中的活儿。
“我问你,你又去何进家做什么?”小麦问到。
“没什么事情,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去何进家?”半斛觉得奇怪。
“张角大哥告诉我的,那小何也可曾在家中过夜?”
小麦用眼睛瞪着半斛,让半斛有点儿不敢直视。
半斛放下柴火,对小麦说道:“我与小何非你想的那样,去何进家也是所为它事。”
小麦于是又撒泼耍横,半斛愈发觉得烦躁。
“我的事不用你管,别总给我无事生非。”
半斛突然朝小麦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