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尔回到黑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只想回到房间脱掉靴子,把脚翘到桌子上,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欣赏今天制作的地图,然后百无聊赖的等待芙尼小姐的拜访。
他不是很着急,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发生的事情明天依旧发生,后天也一样。
相信伊默队长也不是很闲,或者说不是那么敬业。他没有任何理由顶着疲惫,然后在芙尼小姐的办公室之外等上个一个小时,直到芙尼小姐召见他。
毕竟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直接兴冲冲的敲开一个女士的房间不是特别合适吧?而且有种小学生的幼稚感。
希德尔进了城堡的门,沿着墙边一路踱步,暗自回忆今天的经历,慢慢的和脑海里的信息对应。
两辆载着三十多米木头的货车从城外运进来,每辆车上都堆的满满当当。不过并不杂乱,而是堆成让人很舒服的金字塔型。
也许搬运木头的工人并不繁忙?甚至是很有兴致的搭了个漂亮的形状。
这么说城外的树精可能对氏族没有太多影响?
至于那个酒保说的话,太过于天马行空。希德尔也不是很理解,但是无风不起浪。
希德尔把靴子丢在角落,径直走向沙发。
在沙发的隔壁是一张大桌子。
女孩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在那儿。恰巧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希德尔正好能瞧见那张桌子。
无聊的时候,希德尔总会捧着一杯热茶,看着她用心的抄写魔法卷轴。
很可爱,她甚至会停下来仔细阅读,逐一对照检查。然后打翻手边的墨水瓶......
有时候希德尔会想,如果珍妮是那个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她是否会因为忙于抄书,而忘记给农夫的儿子丢下头发。
那么公主是否会永远被锁在城堡顶上,也许还不错?至少希德尔也想有一个会说话的狮子当老师。
不过无所谓,对于女孩而言重要的事情都属于希德尔不是很感冒或缺乏兴趣的领域。
希德尔感兴趣的东西同理。
第二天。
“拉格想让我去教堂长住?”希德尔坐在椅子上说道。“让我受训成为一名真正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