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体操运动员出身的阿珍,这倒真的不算什么。
而这时电梯停靠楼层的声音响起,剃了光头的李子轩,着急地推开操房的门,冲了进来:“喵喵、喵喵!你听我解释!”
本来因为抽筋,痛得吡牙裂嘴的王婷,咬着牙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王婷不记得在哪本书或电影看过一句话,大意就是,男生是不是真的英俊?也许光头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考验。她在看见李子轩的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太有道理了。
这一点殷小妙是没有说错的,那就是剃了光头之后的李子轩,看上去更有青春,更潮。
并且显得更年轻、干练。
“滚!”殷小妙没好气地对他吼了一声。
为了不给他的病情发作的空间,她需要克制自己的感情。
所以殷小妙背过身去,不去看他。
也许,就管用呢?殷小妙觉得总要试试。
听着她吼李子轩,莫名的,王婷便感觉心头比起抽筋的腿似乎更痛了一些。
“喵喵,你听我说。“李子轩似乎急于分辩自己,以至都忘记了剃光头时的抑郁和悲愤。
懂得适可而止的殷小妙当然不会弄巧成拙一路演下去。
跟着李子轩出了操房,去了休息室,听他说起中午六叔公,在饭桌上如何荒唐的事迹。
激怒他,并且让他明显发病的,是六叔公对于殷小妙舞狮的一再非议。
而且喝了酒,说了不少类似于:“子轩我看你以后难捱,家嫂吃硬你啦!”或是“阿进戒咩酒?成世流流长,家嫂甘有主见,以后佢地生左仔,都唔知姓唔李!”的话。
在饭桌上的李子轩虽然不快,但他还是控制了情绪。
可是吃完饭之后,越想越气,进而开始发病的他就开始失控了。
现在说起来仍很激动的李子轩:“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接受他这种pua!”所以他焦虑之中去剃发明志。
李子轩咬牙道:“我去砸咱们自己的墙,最多城建来违款啊!我就是要给他个教训!“
“恍然大悟”之后殷小妙,就开始跟李子轩商量:“砸墙有什么?咱们最后还不是得赔?
“六叔公不会痛的啊,他就难受两天吧?
“然后祭祖时,扫墓聚餐时,他不知道又怎么编排咱们了。”
殷小妙想了想,对李子轩说:“叔公不是喜欢喝酒吗?作晚辈的,咱们陪他喝嘛。”
“我才不要陪那个死老头喝酒呢!”李子轩一下子就暴躁起来,看起来,六叔公那些话,对他伤害很大。
“你忘记了?我们在家族群里啊。六叔公上次,不是喝到最后都滚地上了吗?”殷小妙凑到李子轩耳边,低声说道,“叔公不喝,咱们也不劝。他硬要喝,咱们就陪嘛。喝得高兴,录几个视频放家族群里,让大家以后都要注意别让叔公喝了,也是劝人为善的事嘛。”
李子轩看着殷小妙好半晌:“喵喵,你很腹黑噢。”
“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剃光头是不是要去找妹妹仔,这账还没跟你算清楚!”殷小妙没好气地说道,“刚才王婷那眼神,你以为我瞎吗?”
“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有啊!”李子轩感觉自己说不清了。
因为王婷那表情,别说殷小妙,他自己都能感觉出不对劲来。
殷小妙并不打算完全尽释前嫌。
天知道,李子轩下次什么时候发病?
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感觉好累,甚至开始怀念没遇上他时的轻松。
但抬头望见他俊俏的脸庞,却又不忍放手,看他独自没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