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虎豹争雄’,年纪最大的是上高二的曹筝,而不是虎豹一样。
“还凑合。”
曹野当了两年兵,现在在读保镖学校。有时候会跟曹闲发短信联系。
曹鹤则没上大学,高中毕业去了外省,似乎在学机修,不过他素来沉默,不愿跟人交流,没人知道他具体在干什么。
三兄弟从小年纪相仿,最为要好,此刻聊着幼时琐事,和这一年的生活,曹闲摸出两个红包递了过去。
二人一愣。
打开看了看,1000块钱?
“大哥你这是……”曹野讪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曹鹤都诧异起来。
曹闲笑道:“我开了个店,赚了些钱!拿着,你们出门在外,别委屈自己。”
曹野军绿色内衬已经洗的发白了,外套更是几年前的,显然在保镖学校过的简朴。
曹鹤看起来更是单薄,一个人在外把苦全吃了,没让家里操半点心。
两个堂弟比起自家双胞胎坚韧的多,曹闲打心眼里喜欢他们。
其实1000块钱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好歹让他们知道,有人关心他们的。
红包烫手,二人推辞。
曹闲不满道:“嫌我给的少了?”
曹野为难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这个年纪都不容易,拿着吧,我好歹有些收入。”曹闲调出账户,二人发现有5000多块钱呢,这才信了,将红包揣好。
曹鹤冷漠的脸上难得露出些微笑:“谢谢大哥,我爸都没给我过这么大的红包。”
曹野挠着头道:“大哥你真厉害,大三就开始赚钱了……”
曹闲没法解释,赚钱纯属意外。
自己的财商压根不是赚钱的料子。
现在两笔横财,一个是讹吕静的,一个是小吃档的,都跟李晚星有关,晚晚公主真是自己的福星。
曹闲鼓励道:“你们在外见多识广,将来肯定比我厉害。”
二人觉得大哥谦虚了,却对鼓励很受用。
这份情谊不单单是钱,不过男人之间表达的方式,也只能用这种身外之物了。
院子里,奶奶老年痴呆,认不清谁是谁,不过还是笑呵呵的招呼:“都回来了啊!吃了吗?”
一家人看着老太太,又心疼,又好笑。
心疼她儿孙绕膝,却记不住谁是谁。
好笑的是她虽然记不住人,但好像跟每个人都很熟的样子。曹闲给了她一个红包,她夸了曹闲两句,转手就送给自己小儿子曹卫安了。
三叔曹卫安红着脸:“妈,那是大哥家的曹闲、你大孙给的红包,你塞给我干啥!哪有当叔收侄子红包的!”
“我有大孙吗?卫中都有孩子了?那你啥时候结婚?”
曹卫安尴尬无比:“我早结了,这是我儿子曹鹤,那边是曹熊,你忘了?”
“那俩孩子不是隔壁家的吗?”老太太眨着眼睛。
曹卫安幽怨道:“我就住隔壁!”
院子里哄堂大笑。
老太太也不明所以地傻笑。只要老太太身体好什么都行,吉祥物一样在家里转悠着,也很热闹。
吃了饭,麻将桌撑起来。
老曹家最不缺的就是麻将腿子,大的一桌,小的一桌,曹闲烤着炉子望着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找了个去坟上拜祭爷爷的借口,出门溜达溜达。
灵丘市墓多,风水尚可,曹家沟附近也有墓葬。
听说是唐代王爵墓,小时候荒草田间还有石马,现在也都被收走保护起来了。
那墓葬丘陵矗立在那,也没开发,听说民国时期就被盗空了,让人有些遗憾。
走到村外,朝着祖坟走去时,曹闲忽然看见一群人。
咦?
为首的人他竟然在拍卖会见过,正是拍下红鸾扣那个买主。
当时拍了六个东西,只有这个买主,买下红鸾扣就离开了,似乎专门奔着这东西来的。
现在的曹闲,看见那买主带着几人,和一个白色羽绒服的女子,朝着王爵墓方向走去。
“菱儿,你确定在红鸾梦里,飞到了这里?”
白色羽绒服的女子,鼻尖冻的红红的,戴着绒线帽子和手套,裹得严严实实,她闻言点着头:“赵叔,错不了的。”
买主五十多岁,鬓间灰白,闻言道:“这里是频阳啊……频阳计家和洪泉王家是死敌,你想用红鸾扣当借口,逃避和王威的婚约我理解,但千万不能是计家的人啊……那是从火坑跳进泥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