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运气好的小姑娘剩一口气被送出史宅,拿到一笔对寻常人家来说的天价酬劳。偶也有运气不好的,给一笔赔偿金,这事儿就神不知鬼不觉处理干净了。
“哐当”一声,南溪的头砰地一下砸到硬物,剧烈的疼痛迫使她从梦魇中脱离,此刻她的视线中孩童时期薄司爵的脸越发模糊沙化,最后清晰印入她眼帘的,是一张陌生而扭曲的脸。
“你醒了啊,不好意思啊,车门撞到你的头了。”
南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里满是防备与惊恐。
他说着伸出手拽着南溪的胳臂就往车外拉,南溪全身如触电般打颤,她哆嗦着拼命反抗却没什么力气,男人轻而易举一把将她拽了出来。
离了车内的暖气,风雪交加的彻骨寒冷吹醒了南溪的意识。
她不是被救了,是从一个狼窝被人拽进另一个火坑。
眼前满脸猥琐甚至眼睛里都写满了欲望的陌生男人,分明是趁着她醉酒昏迷将她掳来这里。
如果真的进了屋子,会发生什么事南溪根本不敢想。
她顺着惯性跌落在地,变态男笑着来扶她,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男人的命门撞去,自己反身就往铁门跑。
她要逃,她的哥哥还在等着她救,她绝不能就这样死去!
“救命,救命!”南溪撕心裂肺的叫唤,但今天遭了太多折磨,她的嗓子肿痛嘶哑无比,声音有气无力因过度用力甚至还喊破了音。
她发了疯般,颤抖着两条根本无力的腿,拼命撑起身体不管不顾往前冲。但没跑两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下一秒被人扯住头发,猛地往后拉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都这么贱了为什么就不能伺候我,难道你也看不起我,你也嫌弃我,凭什么,凭什么!”
他就拽着南溪的头发,像拖着麻袋一样,往豪宅内一步一步。南溪整张后背在地面摩擦,她疼得不能自已,心也一寸一寸坠入冰窖。
“薄总说了只有我能够满足你,你还想往哪里逃?”